到現在,司徒靖還是感覺彷彿夢中。
顧泠點頭,“冇甚麼,我俄然看他冇那麼不紮眼了。”
裘琮拍拍胸口,“那冇事了。小顧你放心,我會看著,如果他再出題目,我把腦袋賠給你們!”
雨勢漸大,風吹著雨絲飄進亭子裡,打在司徒靖臉上。
司徒靖也立即站起家,“乾皇如何能夠會信我?”
裘琮拊掌,“太好了!不過乾皇如何會這麼等閒就承諾?是不是跟你們提了前提?”
蘇涼輕笑,“那我想看大神欺負人如何辦?”
直到現在,司徒靖才終究感遭到跟這個老頭血脈相連。
讓涼國的皇子當乾國的武將,去打涼國,想必司徒勰和司徒瀚得知以後神采會很出色……
司徒靖點頭,“樂意,我樂意。”
當乾國的武將,即是完整丟棄阿誰折磨他多年的皇子身份,對他而言,恰是夢寐以求的。
裘琮臉上的喜意一向冇有落下過。因為他已經曉得顧泠本日找司徒靖所為何事,也曉得了司徒靖的答案。
顧泠麵色安靜,“讓司徒瀚不久之前才名正言順認下的親兒子叛變他,叛變涼國,幫乾國鎮守邊關,很成心機。”
司徒靖點頭,“我明白。”但貳心中還是但願能做點甚麼,如顧泠所說,將功贖罪。他也想持續本身曾經的抱負,且想為疇昔的磨難折磨跟司徒勰算賬。
“靖兒啊,小顧跟你說甚麼?是他找你來的吧?有甚麼閒事要交代你做?”裘琮很歡暢的模樣,乃至有點衝動,就因為顧泠主動見了司徒靖,他感覺是功德。哪怕顧泠讓司徒靖去上刀山下火海,裘琮都感覺比現在這類冷視來得好。
顧泠點頭,“冇前提。我為司徒靖做包管。”
司徒靖點頭:確切,他現在想想還是感覺那倆人本日的行動有點不成思議。
“為甚麼?”司徒靖死死盯著顧泠的眼睛,彷彿想從這樁讓他不測且震驚且不解的突發事件當中窺見顧泠到底有甚麼奇葩的詭計。
午後,端木忱正在宮中批閱奏摺,顧泠再次從天而降。
司徒靖愣住。他不太瞭解顧泠為甚麼會俄然竄改對他的態度,乃至情願為他承擔風險。非要說朋友乾係,那也是他跟蘇涼,他跟顧泠的乾係向來就冇好過……
“有病!有病!有病!”司徒靖握拳捶著亭子的柱子,等說到第三遍的時候,腦中就不是在想顧泠笑話他對藺屾有那種心機,而是顧泠和蘇涼籌算留下他的事了。
他冇有答覆裘琮的題目,抬手,用袖子擦去裘琮臉上的雨水,又叫了一聲“外公”,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