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陳府對她向來不錯,但是春草小小年紀,又豈能甘心當一輩子的奴婢?
陳晴墨此時正對著李秋遠,背對著春草。
“這一套衣服頂得上我一個月的例錢?”
第一次被賣走的時候,春草不過七八歲的年紀。
聽到春草的呼喊,陳晴墨猛的轉過甚來。
但她在出門的時候卻聽到了那句:“不準再脫了!”
這件事情給春草形成了不小的打擊,導致她從那今後一向鬱鬱不安。
春草聞言非常嚴厲的解釋道:“姑爺你不懂,蜜斯方纔固然隻是為您清算衣服,可身為奴婢,卻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李秋遠看出了春草的設法,因而便安撫道:“放心吧,隻要我還在陳府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李秋遠伸手捏了捏春草的鼻子:“行了,彆在這裡說傻話了,去給我倒杯茶吧……”
春草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這可不是道聽途說,這是我當初親眼所見!”
一次府中的丫環撞見大少爺與大少奶奶親熱,成果當天就被剜掉了眼睛,逐出了家門。
李秋遠本來覺得身上的衣服應當不貴,可在聽到陳晴墨的答覆以後,他卻幾乎將本身的舌頭給咬下來。
“劃破了就再做新的……”
她一遍遍的默唸著這句話,臨了臉上又閃現起了一絲笑容:“姑爺說話真好聽……”
夫人無法之下隻能將她送到了陳家,春草這才成為了陳晴墨身邊的貼身丫環。
“何況你小小的年紀,今後總要出府嫁人,莫非你能在陳產業一輩子婢女嗎?”
“稱身不稱身,也不能穿戴幾十兩銀子一件的衣服到處跑啊,萬一刮破瞭如何辦!”
聞聽此言,春草顯得極其驚奇:“姑爺,您……”
李秋遠之前曾詳細體味過大晉的物價,並和後代停止過對比。
當時春草固然尚且年幼,但卻將這一幕記在了心底。
“您真的情願把賣身契償還給我?”
大晉一兩銀子約和後代的一百元錢,一套衣服五十兩銀子,也就是相稱於後代的五千塊錢。
這一夜,春草睡得非常安穩。
目睹著院中隻剩主仆二人,春草總算舒了口氣。
聞聽此言,李秋遠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仆人莫非能隨隨便便去剜下人的眼睛?這應當是你道聽途說吧!”
“幸虧是您和蜜斯宅心仁厚,這纔沒有見怪下來,如果換做其他端方森嚴的府苑,僅是方纔這一眼,便能將婢女的眼睛剜出來!”
聽到李秋遠的答覆,陳晴墨的臉上不由閃現出了一絲笑意:“既然感受舒暢,那今後便都穿絲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