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爾冇有轉頭,隻擺了擺手。
她說,“我要報仇。”
“我不信。”哈薩爾腳步不斷,涓滴不害怕她的弓弩,也不看向旁處,隻盯著她,唇角微微一揚,暴露一個極其孩子氣的行動來,“你怎會捨得殺我?邈兒,我唸了你這些年,你既然活著,為甚麼不來找我?有甚麼事,我們不能說清楚?”
“好一個骨肉之恩……”
父親與她一樣,接受著百口被處斬的痛苦,瘦得不成人形,臨死前,他目光殷切地看著她,欲言又止。她讀懂了父親的意義,他曾是玉樹臨風蕭灑翩翩的男人,他是當朝的第一個駙馬都尉,他曾是她心中最為漂亮的兒郎。可短短幾個月,他滿頭的黑髮半白了,他潔白如玉的手上是條條的青筋。她想,父親是想讓她複仇。
李邈終究開了口,一字一句,說得很慢。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她恨恨地轉頭瞪他,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在最極致的歡愉裡,她模糊聞聲門外的李嬌喊了一句“姐夫”,又喊了一句“姐姐”,可她冇有體例承諾,隻能羞怯的與他一道沉浸在那歡愉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