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子嘴巴嘟得老高,“我上來你又要騙我。前次你托人給我送來的那隻大黃狗,底子就不好玩,冇有媳婦兒好玩,你哄人,哄人!”
她對傻子有親情,可那不是愛情。
夏初七半環著他,安撫,“傻瓜,不要哭。我這麼說,不是不要你了,是因為呀,如果你老是這麼說,人家就會操縱你,然後就會像前次一樣,把我抓去關起來,讓你一輩子見不到我。說不定,那些好人還會把我殺掉。傻子,如果我死了,你這門釘肉餅給誰吃去?”
看著他活力又無法的模樣,夏初七有些忍俊不由。
“不必了,哪來那麼多講究?”
傻子委曲地撇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直落。
聞聲她壓得低低的聲音,傻子呆呆的仰著腦袋,看了看畫得“唇紅齒白”的女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長相奇特”的女人,就是他的草兒。眼睛一亮,嘴裡應著“哎”了一聲,他巴巴地湊了過來。
“精華郡主,皇長孫正與晉王殿下敘話。”
夏初七想笑又不敢笑,死死咬著下唇,好不輕易才憋住笑意,乾咳了一聲兒,厲色問傻子。
“無妨事,皇後孃孃的身子更抓緊急。”
而趙樽的神采,終究完整黑得冇邊了。
傻子不幸兮兮地點頭,“明白了。”
他嫁給十九叔?
傻子吸著鼻子想了想,將手裡捏得不成模樣的門釘肉餅遞給他,語氣裡帶著小意的奉迎,“這個給你吃,好吃的肉餅,我,我定要與草兒一同嫁給你……”
趙樽眉頭都蹙起來了,拍拍她的手安撫一下,他撩開簾子,望向了那攔在馬車下頭的傻子。
當真說來,真是好笑。
“草兒,我走了,我會想你的。”
欺負傻子很不刻薄,夏初七聽得心都揪緊了,可一個女人的愛情隻得一份,她能夠照顧傻子的人,能夠窮其平生想儘體例去為他醫治,卻冇法對他支出與趙樽一樣的感情。握了握他的手,她低低說,“去吧,今後你十九叔會常常帶你出來,與我一起玩耍的。”
“去刑部大牢,看看大牛。”
這景象……
傻子看了一眼黑著臉的趙樽,苦著臉把掌內心剩下的那一塊門釘肉餅捧給了夏初七,“草兒,這個好吃,再吃一個吧。”
誰的話對傻子最管用?就數夏初七了。
“一會有人會送你回府。”
夏初七向來是個膽小的,默了一默,收回擊來。
夏初七微微一笑,“另有呢?”
傻子歡暢壞了,提著衣裳下就由鄭二寶攙扶著上了馬車。馬車冇有逗留在原地,又往前趕了一段,直到離那城門遠些了,冇有甚麼人了,才靠在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