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將軍爺起,到他的這幾個兒子,都是多情種,除了阿誰麵冷心冷的二少爺,阿誰不是三妻四妾的,三少爺還冇結婚,通房丫頭就三四個了,就連大少奶奶那麼短長,大少爺另有兩個侍妾,將軍爺固然年紀大了,但是安榮堂的丫頭秋真,在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給將軍爺生了女兒……”看著鶯哥吐了吐舌頭,祥月拍了她一下,“和你說閒事,你想甚麼呢,將軍爺也冇那麼老。”
看著祥月不冷不熱的模樣,鶯哥也不敢多說話,就在一旁老誠懇實的站著。
“感謝姐姐。”鶯哥摸著凳子坐下,又給祥月的杯子裡續上茶水,謹慎翼翼的問,“月姐姐,我是不是惹您活力了,我如果哪做的不對,您教誨我,我好好學著就是了。我笨,您不明說,我這輩子也活不明白啊。”
如煙本身到了杯茶喝著,“這丫頭如何了,白日和她說話還伶聰明俐的,如何這時候就換了小我似的,你和她說甚麼了?”
祥月摟著她的肩膀,“傻孩子,說甚麼傻話,我和你說這些,是怕你虧損的意義,你如果覺得我是為了拈酸妒忌,就白搭了一番苦心。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也是個有誌氣的好孩子,姨奶奶的話說的不錯。”
鶯哥像是冇聞聲似的,木著臉著一旁待著,一點兒要動的意義都冇有。
從屋子裡出來,祥月望著天上一團昏黃的玉輪,羞羞掩掩的躲在雲層背麵,流雲圍著玉輪詭異的扭轉,祥月望著玉輪,喃喃自語,“明兒,要下大雨了。”
“我去送,那人家也得承情啊。”如煙伸手從盤子裡揀出一隻楊梅放到嘴裡,“小祖宗點名要鶯哥去陪他夜讀。”
“給她講點端方。”
吃完飯,鶯哥一小我正坐在屋子裡發楞,腦筋裡昏昏的,不知想些甚麼。
“呼啦”一聲,祥月挑簾子出去,臉上帶著三分慍色。鶯哥扭頭呆呆的看著她,就像是不熟諳似的,愣半晌兒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給祥月讓座,“姐姐,這麼快就返來了?忙活了一天,快坐下歇會兒。”
“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是下人,服侍主子天經地義,但是凡事要有個分寸,我看你人還聰明,但是這世上有多少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一句古話,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那些仗著幾分姿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人如果想有福分,還是粗粗笨笨的好。”
“鶯哥你就先去吧,凡事也不急在這一時。”祥月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