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伸了伸懶腰,走到了驛站內裡,恰好儀仗隊停了下來,官兵們分站幾列,將門路讓開一條。
整條街道都已經被清空,在淩晨的時候柳寧毅就叮嚀衙役將整條街的人都趕走,必然留一條空曠的門路給趙承佑。
巡撫叫趙承佑,傳聞是二皇子派係的,和他這個靠著陳太師做到縣令位置的人並不如何興趣相投,二皇子在陳太師和趙國公二者之間彷彿更偏向於趙國公。
那些人跪在地上,中間擔架躺著老劉頭,老劉頭被打了板子還冇好,身上的血衣都冇換,看著慘痛。
“大人說的是。”
一小我咬著牙跪著,往地上叩首,額頭上很快迸出血來:“大人如果不肯意為我們申冤,那我們活著又有甚麼意義呢?這世道已經不給活路了。”
陳沖隻是嗬嗬一笑,站起來,跟上步隊。
陳沖固然很順從膜拜,但順國的律法就是如此,見官要跪,下跪上,不跪就是犯法,要被撤職的。
“小小年紀就養成了這類嬌縱的脾氣可不是功德。”
“趙大人是來查驗賑災的,不是來管這類小事的。”陳沖笑嗬嗬地說。
“大人替我們做主啊!”有人大喊。
“對了,你家裡放的銀子,我會讓人去找出來的,你最在乎那些銀子了,拿命換來的,如果冇了,你會甚麼感受呢?”
以是他隻能夠做做模樣,蹲在地上,幸虧那麼多人也不會重視到他。
縣吏很多都發明瞭巡撫的到來,倉促擦了手中的油漬,抹掉嘴角的糕點殘餘,掃了掃衣服,倉促跑到柳寧毅身後待著。
“混鬨,巡撫大人來此,我們身為處所官,當然要全程作陪,服侍好了!”柳寧毅果斷不退。
柳寧毅迷惑:“你如何曉得?”
“趙大人說的是。”陳沖拱手說。
趙承佑眉頭一皺:“寧毅啊,朔寧縣的新縣令還冇有上任嗎?”
驛長都不例外,惶恐地走出了內裡。
得,既然你都如許說了,捨命陪君子了,那我也冇甚麼好說的了。
“哦,大人存候心,哀鴻都有措置安妥。”
趙承佑暴露嘲笑:“既然到了,竟然本身不主動上來,還要本大人來叫?”
陳沖翻了翻白眼,自顧自地往前走,世人往縣衙去,剛回到半路,好幾小我呈現在門路上,將路堵住了,還跪在地上。
柳寧毅喘著粗氣,推了推陳沖:“看吧,不聽勸,為官者就是要珍惜本身的羽毛,這些刁民俄然說這類話,你讓趙大人如何想,估計貳內心已經將你化為分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