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席上,白卿席地而坐,烹茶品茶,好不悠哉,聞聲柳澤之策,還是潑冷水,“既知元黨勢大,獨立甚微,還要以卵擊石,豈不知詩文一旦傳入官方,你等馬上便會被冠以亂黨之名,輕則遭官府畫像緝拿,重則扳連親眷族人,一旦被捕,絕無能夠活命?”
“那又如何?”蕭文林怒笑道,“莽夫亦有一腔熱血,亦知天下興亡!莫非眼睜睜看著元黨主和養狼為患,不念邊關百姓痛苦?蕭某雖是一介寒生,知己卻在,當一回莽夫又如何?”
“我是嶺南人士,嶺南王樸重愛民,頗得民氣,怎會是元黨?”蕭文林道。
韓其初笑而不語,甚是高深。
此言一出,偏廳稍靜,崔遠沉吟道:“柳兄之策固然暖和,但我等寒生能行的確切也唯有此事。”
史乘甚麼的,都是胡扯,看一樂就行。
“都督不要,我要!”崔遠鎮靜一笑,搶寶貝似的搶了過來。
“嗯。”暮青淡聲允了,邁步進了花廳,她冇開口挽留,都督府雖小,卻也有端方,這些少年還很稚嫩,多些經曆老是好的。
江南?
暮青看了韓其月朔眼,公然是他教出來的門生,當初在奉縣,那般樸重純孝的少年,現在也學會使詐了,還拐彎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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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可去汴州、吳州、夷州。”白卿指導道,但未多做解釋。
少年們主動把白卿算上了,也不管他去不去江南,皆視他為七賢之首。
少年們欽慕白卿,公然冇貳言,且紛繁附和。
少年白衫素簪,斯文漂亮,聲如東風,“聖上忍辱負重多年,然此事並非天下皆知。朝中士族弄權,我等一介寒生,故意為君分憂卻其力甚微。然,微薄之力可撼日月,我等寒生唯有筆口可倚,何不賦詩廣佈天下,揭元黨篡朝之心,為聖上洗脫臭名?”
少年說罷跪倒便拜,起家後對暮青道:“多謝都督相邀,這三日園會,鄙人受益匪淺,本日且先告彆,明日還請都督答應鄙人登門,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