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義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嗷一聲跳起來,“你咋不早說!”
“笑甚麼!這府裡剛死了人!”暮青怒瞪兩人一眼,袖子一甩,厲風撲了趙良義一臉,抬腳便進了屋。
“嘿!”趙良義不樂意了,把沾著黃泥的手往步惜歡麵前遞,“敢情就你們都督的命值錢,小爺的就不金貴?小爺方纔但是特長刨的土!”
暮青伸手就要去拿,麵前俄然遞來一條白帕,暮青昂首一看,見是步惜歡遞來的,他淡淡看了她一眼,雖無一言半語,她還是看懂了他眼底的斥責——毒藥瓶子也敢拿,嫌命長?
門外親兵:“……”
“歸去稟告你家夫人,要她帶著你家將軍的遺書來書房見我。”
“你主子徹夜另有彆的變態之處嗎?”暮青問。
“不必謝我的拯救之恩,我看你們也冇籌算珍惜這條命。你們主子死了,這案子我要查,徹夜的點心是你們兩人做的,我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實話實說便是還我的恩典了。”
暮青悄悄點頭,這才問道:“你們主子的宵夜一共四盤點心,為何你隻做了一樣,而她要做三樣?”
那圓潤些的丫頭脾氣暖和些,忙替她解釋道:“都督莫怪鬆春姐姐,她性子直些,但絕無衝犯都督之意。徹夜分歧平常,平常奴婢和鬆春姐姐都是一起做點心的,可徹夜主子說想吃杏仁糕,還不想吃戰役常一樣的,他將鬆春姐姐喚去書房,給了鬆春姐姐一瓶杏仁露,說做點心時放出來,杏仁味兒香濃些。奴婢和鬆春姐姐從未傳聞過杏仁露這等好東西,鬆春姐姐說,如許的杏仁糕以往冇做過,徹夜便用心辦這一件差事,勞奴婢做了那三樣點心。”
“真是廚房的丫頭殺了步惜晟?”元修感覺事情不對,“他如果被毒殺的,寫遺書何為!”
“去挖!”暮青轉頭便對趙良義道,“謹慎些,那可不是杏仁露,是毒閻羅。”
門口倆親兵聽著,忍不住咧嘴直笑。
暮青內心稀有後,轉頭道:“傳蓮兒來問話。”
“關門,待會兒他返來,不要放出去打攪我問案。”暮青對門外的親兵道。
門口一個親兵聞聲,得令便去了。
“是這瓶子,奴婢今晚才親手埋的,不會看錯。”
暮青向來不囉嗦,兩個丫環脾氣剛烈,竟也是痛快之人,一齊點頭道:“都督有話便問,奴婢們定知無不言,我們不籌算活了,死之前也不肯欠著都督的,還報了也好一身潔淨地去陰曹地府,來生投胎若還能做人,定投胎到都督府裡,服侍都督如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