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景象每日都有奏報入府,曲肅坐不住了,這天一大早便拽著劉振到東苑見駕。
“這……”邱安一肚子的疑問,但因見地過暮青之能,故而固然迷惑,卻並未質疑,照實稟道,“末將與許仲堂同事多年,對他的事一清二楚,門中也有的是喬裝假扮的妙手,娘娘要人假扮叛黨,這不難,難的是一夜之間查清統統叛黨頭子標秘聞。先前為防城中生變,末將已經派人混入哀鴻當中,乘機查明城中叛黨的頭子,一夜的時候恐怕難以查無遺漏,除非審審許仲堂,設法撬開他的嘴。”
皇後……皇後意欲何為?!
“點你麾下之人混入哀鴻當中,將城中的景象隨時報來!如有叛黨發覺事情有變,奧妙誅之!”
還冇寫完,暮青就一陣惡寒,把信速速團起,揮手一擲,彷彿要擲掉一身雞皮疙瘩。
暮青的目光落在奏報中,冇接話。
“娘娘放心!”
皇後……皇後是想讓朝中覺得淮州已落入叛黨手中?!
“本宮參軍西北過,曉得一條通道的建立有多不易,你久在軍中,對此也應當清楚。何況,嶺南在淮州密設聯絡點,一條可靠的動靜通報通道何其貴重?這此中不知了破鈔多少心血,就此廢用豈不成惜?當然,曹敬義被捕,嶺南的確有來由捨棄這條通道,但謹慎駛得萬年船,與人博弈,貴在謹慎,輕敵者敗!”
頭子們看了一圈兒,冇見到皇後,不由迷惑。
淮州文武一愣,皆驚奇地望向邱安。
曲肅笑了笑,算是厚著臉皮默許了。
叛黨頭子們一分開刺史府,便將州衙裡的景象漫衍了出去。
說罷,便疾步進了暖閣。
“哦?”看來不是那黑袍女子。
何初心披頭披髮,指如鬼爪,扒開前頭的宮人,眼看著要撲到暮青麵前,一道拂塵並著青光齊掃而來!
邱安忙接了,謹慎地支出了懷中。
“他們找的你?”
公然,一乾叛臣伏在地上謄寫供狀,絞儘腦汁,戰戰兢兢,寒冬時節,地牢幽冷,世人額上竟垂垂見了汗。很多人實在寫不出來了,卻不敢呈上供狀,恐怕有所遺漏。
交白卷便是頑抗,到時不但本身死時享福,還會扳連家眷受辱,從他們事敗被俘的那一刻起,就冇有了挑選的權力。
“都不是?還是說,你不曉得他們的身份?”
“……好吧,是他們來找的你!”
“啊呸!一介賤女子也享得繁華繁華?她享得,我們憑甚麼就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