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屬兔的?”暮青問。
“我曉得戶籍難遷路引難辦,既來提示夫人,自不會無處理之法。夫人遷去那邊都一樣,唯有跟在西北軍裡進京纔會免於被害,”
楊氏聞言心生驚奇,“原覺得將軍是應征參軍西北,竟是被逼遠走?”
這時卻見暮青搖了點頭,道:“不必轉頭尋仇怨,殺官不易,殺民還不易?本日事鬨得大,有人若想取夫人一家性命出氣,聖駕走了便可脫手。”
楊氏這纔想起還站在院子裡,忙將暮青和月殺請進了屋,暮青將紫貂大氅解了,抖了抖雪,撫順了那貂毛才交給了月殺。楊氏將暮青請到上首坐了,崔遠上了熱茶來,楊氏道:“陳年粗茶,將軍莫嫌。”
“進京對公子將來入仕亦有好處,豪門後輩需拜入士族門下為客卿或弟子,由士族保舉才氣為官,想必夫人本來為公子籌算好的入仕門路都不成用了。我雖非士族出身,但有聖上和大將軍在,公子這些年的寒窗苦讀纔不會白搭。”暮青語氣雖淡,卻句句戳在楊氏心窩子上。
她孃家原是官家家世,雖厥後家道中落,祖父當年有些弟子尚在為官,她原籌算好了,再過兩年便叫兒子拜入青州容城知州門下當三年弟子,托知州大人保舉入仕,但她走錯了步路,殺了李本,捅了撫卹銀兩案,獲咎了太多人,祖父當年的那些個弟子怕是不敢幫她了。
暮青此行本是為崔遠而來,倒冇想到為本身尋到了可用之人,當下便點了點頭,允了楊氏所請。
楊氏母子怔怔望向暮青。
暮青道:“進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