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她,想起她平時的清冷寡言,再瞧她方纔的滾滾不斷,那眸底的清光似能解人間統統疑團。
將、將軍?
魯大朝那人一笑,一腳踩了那人,與方纔一樣的一幕,那人抽搐了幾下便死透了。
這世上……竟有如此聰明的女子。
“是、是!”那馬匪點頭。
“你不是說你們隻要一個寨子?你他孃的唬老子?”魯大眉一擰,抬腳便要踹。
“不,我們的人分離在四週五個寨子裡。”
“到處是馬腳。”看出魯大想問,暮青乾脆解釋,挑著簡樸的解釋,“一進村,那些見到我們的村人全都閃躲歸家,我們隻是過路人,又非打家劫舍的,手上未帶兵刃,他們閃躲是為何?我想不是為了躲我們,而是一有過路人來村中,就表示馬匪要來了。”
砰!
彎窄的村路上,六匹神駿的高頭大馬在夜色裡漸行漸近,到了院門口,六名黑衣人下了馬,隻聽有說話聲傳來。
背麪人正笑著,聽前頭咦了一聲,那人在最前頭打門,開門的人頗結實,不是常來開門的那村長的兒子。月色清澈,那人卻立在門簷下,一時瞧不清臉。
那青年男人已忘了手腕的劇痛,隻張著嘴,嘴裡的饅頭都掉出來了。這少年看著平平無奇,在馬車外坐著時,瞧著隻是淺顯小廝。自院外至屋內,她未曾說過一句話,安知是如此短長人物?
那村長父子哪能想到魯大竟是西北軍副將?西北軍是西北百姓的保護神,十年戍守,百姓戀慕,家家戶戶為西北軍、為元修供著長生牌位,哪知徹夜幾乎迷暈送給馬匪的竟是西北軍?
頭一句便叫世人一愣,暮青道:“他說的是實話。”
“這瘦馬,拉歸去白廢馬草,連他孃的肉都老!拉歸去不如宰了!”
那青年男人跪在地上,捂著折斷的手腕,低著頭。
“為啥要打通寨子?”
那村長父子還是驚奇著,一時回不過神來。
“不說?那我替你們說。”時候未幾,暮青隻說結論,“人迷暈了,送馬匪那邊去了。”
“俺們也不知,這些馬匪也不與俺們說……”那青年男人搖點頭,想了會兒道,“不過,俺曉得,他們實在隻要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