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仵作,見到這套刀具的人極少。這少年手中既然有,那他很有能夠是仵作,難怪他敢早晨來義莊。
那日城外出了性命案子,他驗屍返來時天已黑了,衣衫還未換,家裡便來了刺史府的公差。來人奉著公文,催得很急,爹倉猝便跟著走了。走時穿戴的那雙官靴鞋尖上染著黃泥。
少年繞到他麵前,眸沉在黑暗裡,目光卻讓人透心的冷,“答覆我的題目。”
不知過了多久,喧鬨的畫麵被細弱的聲音突破。
廳裡,草蓆、白燈、屍身都在,少年卻冇了人影兒。
520小說雋譽錄的成果出來了,我們暮青女人竟然上榜了。這活動插手得晚,又是新文,我本來隻是想讓大師去玩耍一下的,冇想到最後能上榜,讓我看到成果的時候想再跪一跪。
老頭兒去了半柱香的時候,返來的時候除了懷裡揣著隻口罩,手裡還端了個炭盆,提著罐醋,籌算待會兒少年走之前,將醋潑在炭火上,讓他打從上麵過,去一去身上的穢臭之氣,免得染了屍病。
“我爹是如何死的?”少年冇答他,隻反覆剛纔的題目。
話音剛落,忽覺脖頸有點涼,一把刀抵住了他。黑暗裡,有人立在他身後,聲音森涼,“我爹是如何死的?”
老頭兒歎了口氣,蹲下身將手中提著的白燈籠放在地上,給少年留了亮光,這纔回身出了廳院。
他此舉太果斷,太斷交,看得門口那老頭兒一時怔住,眼神古怪,鬨不清他膽量到底是大還是小。隻是在那草蓆翻開的一刻,他聞見一股酸腐氣味劈麵而來,這才醒過神來,叫了一聲,“哎呦!我說你這小子,真是個愣頭青!這莊子裡雖燒著蒼朮皂角,可你這麼莽撞上前,吸了屍氣入口,但是要抱病的!等著,我去拿塊口罩給你。”
老頭兒望著那刀光,不但不怕,反而來了脾氣,眼一瞪,聲音一提,“如何死的,如何死的,你是仵作你問我?屍身渾身青紫,瞎子都看得出來是毒死的!你問我?”
他端著東西上了台階,一昂首,人卻一愣。
老頭兒卻還冇回過神來,隻瞪著少年,餘光掃見他手中的解剖刀,嘶地一聲盯住他,“你小子……是仵作?”
現在麵前,那草蓆下暴露的一雙官靴鞋尖上的黃泥已浸入緞麵,瞧著有些日子了。
……
“爹……”
老頭兒一驚,遂聽出這聲音是那少年的,頓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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