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句臨機定奪,叫氛圍靜了下來,不一會兒,侍衛們便伐竹而歸。
“曉得了。”暮青應了下來,昂首望瞭望天,見山月又向西沉了一塊,因而抓緊時候問道,“大哥可有睡意?如果睡不著,無妨跟我說說圖鄂的事。”
一塊金托,兩塊玉佩,夜風穿過鬆林,彷彿訴說著長遠的故事。
巫瑾潤了潤喉,笑道:“天然是內定的。圖鄂品級森嚴,州祭、縣祭們皆是貴族嫡出的後輩,長老也無一例外由大姓豪族當中馳名譽的父老擔負,大族之間不免有好處之爭,終究能通過殿試的,無一不是各族保薦的後生,加上大選相稱於神官為女擇婿,故而可謂是各懷鬼胎。每到天選之時,必有一番廝殺。”
“培元?年老是說,我現在身上也有內力了?”暮青聽胡塗了,這行軍路上,巫瑾常為她診脈,如何就冇診出來?
烏雅阿吉罵道:“放屁!小爺親身率兵護送的,出國境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何會出事?”
景子春提了口氣,這才發覺講錯,內心不由叫苦。答覆大圖國業乃恩師平生之誌,如非三殿下既是皇族血脈,又是神族血脈,叫恩師瞥見了一條複國之路,族出三代帝師、在朝中職位超然的雲家如何也不會支撐三殿下擔當大寶的。
“……這是?”巫瑾藉著月色定睛一瞧,見手中之物是一塊烏黑的玉佩,外鑲金翠,內刻陰雕,獨一巴掌大小,下方綴有彩絡,華麗至極,頗似貴族男人的隨身佩物。
暮青一看,侍衛們伐的竹木竟然很多,怕是把一小片林子都給砍了。煮餅隻需竹筒,哪需這麼多竹子?不消想也曉得是月殺的號令,這些竹子八成是用來紮竹榻的。
“嗯。”
正在他挪步時,玉佩隨之晃了晃,月光照來,頂珠上彷彿有異亮光了一亮!
“現在,在南圖,都城及處所州縣雖仍設有神殿,但隻供百姓求簽問卜,如大興的寺廟道觀普通。但在圖鄂,神殿便是官府。”
“南圖國君病重,這國書不會有假吧?上回遣使送來的國書裡可冇說會派兵馬儀仗迎駕,時隔數月纔想驅逐,這此中該不會有啥詭計吧?不然如何你們事前不遞國書,要來了才遞?並且我們皇後殿下偏在此時遇刺,疆場又顯得如此古怪?”
背麵傳來一聲肚子叫,景子春難堪地捂了捂,恨不得立馬衝下山崗,直奔保正家中,喚一聲:“給本大人把雞鴨豬狗能宰的都宰了,能上的飯菜都上來,除了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