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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曉得暮青的脾氣,也未幾留,:“那妾身就告彆了,今後都督如有所需,儘管派人去將軍府說,雖無高權,自當極力。”
“但是……”元鈺咬著唇,眼睛泛紅,點頭道,“我不信五哥會做這些事,他那麼好,六哥長年在邊關,我跟府裡的那些庶兄庶姐相處不來,唯獨五哥至心待我。有一年我生辰,都城的雪下得晚,冇能賞雪賞冰燈,我表情不好,五哥就拿石頭雕了隻燈籠送我,我還是頭一次瞧見石燈籠,不但不笨拙,反而精美得很,江山鏤雕,燭光一亮,覆雪普通……五哥的手很巧,為了雕這石燈籠,手指都磨破了,娘為此罰我為五哥煎了三日的藥。六哥雖是我遠親的哥哥,但五哥陪我的光陰久些,他從不爭搶,從不算計,每回爹孃罵我,老是他安撫我,他如何會是阿誰窮凶極惡的幕後凶手,怎會派人刺殺你?他冇有那麼暴虐,這回必然是你弄錯了……”
盛遠鏢局的人與元鈺前後腳到了,傳聞都督府裡有客人,萬鏢頭便一向在府外等待,待元鈺走了才進府,他也是送江湖上的跌打藥來的,傳聞江北海軍死了幾個將士,便提出鏢局想將將士們的屍體運送回籍,固然路途悠遠,但盛遠鏢局乃大興數一數二的大鏢局,經常從江南接鏢運送時令蔬果來盛都城,一起都是用冰鎮著。萬鏢頭和鏢局的當家昨夜籌議了半夜,想用此法把將士們的屍身運送歸去,趁著本日送藥來,順道問問暮青的意義。
暮青瞥見高氏的神情便沉默了,過了半晌,命月殺取來一隻木盒,拿了一半血燕收進盒子裡,道:“夠了。”
“這……”高氏也看出暮青冇事,因而看了婆子一眼,婆子拿出幾張銀票來,高氏道,“這些銀票是妾身的夫君生前留下的,未幾,隻是聊表情意。妾身傳聞海軍裡有幾位將士不幸捐軀,還請都督收下這些,給將士們的家眷今後養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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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何日子,冷冷僻清的都督府,如何俄然門庭若市了?
暮青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傳他來都督府。”
正想著,窗彆傳來了月殺的聲音,“有客。”
元鈺一愣,暮青瞥見她的神情才知她還真有劈麵相問之意,因而沉下臉來再次警告,元鈺嘴上應了,擦擦眼淚,從懷裡拿出盒藥膏來遞給暮青,說道:“這是南圖聖藥三花止血膏,止血拯救最是管用,你帶在身上,今後若再有險,它可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