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冇有哭出聲,步惜歡擁著她,卻感受衣衿漸濕,溫度燙人。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垂垂安靜下來,感受男人的胸膛悄悄震了震,彷彿在笑。
巫瑾與步惜歡相視一眼,巫瑾坐下時說道:“侯都尉的燒熱退了些,剛纔得魏少主互助,支開了軍醫,我又為他施針了一回,徹夜應是無礙的。我不能在軍中久留,mm可上奏朝廷,說軍中不宜養傷,將侯都尉送回都督府裡,如此我可日日前去問診。”
暮青還冇回城,遇伏之事就傳到了朝堂上,朝中派人到軍中細問,併到營帳中見了那些被俘的殺手。當瞥見那被活體解剖的殺手頭子後,那朝臣和宮人的神采慘白一片,看暮青的眼神如同看閻王爺,逃出營帳便傳了旨,要暮青馬上回城,明日上朝稟明此事。
青州?三天前?
“那年,我跟你一樣的年紀。”拿著帕子為她擦手時,他笑了笑,“但技術可不及你。”
暮青聞言昂首望向步惜歡,見他還是那般意態慵懶,笑得冇心冇肺,她卻心中刺痛。
那殺手閉上眼,頭緩緩低了下去,刹時便死了。
“所為何事?”
“西北軍,青州山。”
疇前兩個月問到前年,時候跨度之大令人驚詫,且她所問的兩件事彷彿都與昨夜伏殺之事無關。
“好,末將,都督。”他慢聲低笑。
男人悄悄望了半晌,眉宇間隱見心疼的神采,隨後走疇昔從身後悄悄將人圈住。暮青僵立不動,感受有人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低著頭未動,握著刀的手卻微微抖了起來。
暮青見了看向月殺,月殺將其藏在後槽牙裡的臘丸取了出來,隨後解了他的啞穴。
魏卓之和月殺都皺了皺眉頭,巫瑾垂眸沉思,步惜歡懶洋洋地睨著人,喜怒難測。
暮青閉了閉眼,手一鬆,刀便落入了步惜歡的手裡。
她不想依托,她想要擔負。
那殺手吃力地抬開端來看了她一眼,隨後有力地閉上了眼,看起來已無話可說,但他剛閉上眼就又展開看了暮青一眼,那一眼目光安靜,彷彿在等候。
暮青聞言又沉默了半晌,淡淡地問:“除了我問的這些,你另有彆的可說的嗎?”
“那你們的構造存在多少年了?”
那殺手聞言想了會兒,道:“左臂……有塊燒疤。”
說話時,暮青的手已洗淨,但盆子裡的血腥氣還是能讓人彷彿設想獲得那年那晚,步惜歡將盆子端了出去,返來時又端了盆溫水,為暮青將手又洗了一遍,這回再聞不見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