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等死的滋味實在是太難過,一貫狡計多端,陰狠暴虐的孫舵主終究也感到膽戰心驚。可此時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臉還被人死死踩著。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婢女閣的這幾個護院全都是高大非常,並且非常悍勇,這麼一排站在那邊就像是一排圍牆般,把兩邊的人給隔開。
恰好朱斐又不頓時脫手,他隻是在孫舵主的眼皮上輕觸著,嘴裡還不時收回悄悄的笑聲,彷彿感覺這是一場很好玩的遊戲。
“我?”朱斐眨眨眼睛,那稠密的睫毛如胡蝶翅膀般扇動著。他歪著頭,用一種非常憐憫的神情看著他,暖和的說道:“你眉毛上的傷疤還是我拿碎瓷片劃得,十年來,我但是日日夜夜把你掛在心中。你如何能把我忘了呢?真是太無情了。”
因為他們還記得五年前。漕幫的上一任舵主在飄香樓被人暗害後,所掀起的腥風血雨。至今都冇有完整停歇。就連飄香樓本來的老闆也被遷怒,伉儷兩人加當時的伴計都讓漕幫的人給暗害了。他年幼的兒子,女兒至今下落不明。漕幫做為除丐幫外,幫眾天下第二的幫派,的確有它傲氣的本錢。不過漕幫的十萬幫眾漫衍在天下各地,這長安城內充其量也就五千罷了。
現場本來另有人在怪叫喝采。有人在鼓掌喝采,有人在肆意漫罵。可那漕幫弟子的話一吐出來,現場都溫馨了下來。就連本來在一旁焦心打轉的隱娘也是神采劇變,她俄然一翻白眼。說道:“我暈了。”然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不過她這低劣的演技冇有人去笑話,因為越來越多的人往門外溜去。隻要大堂內還在那大把往藥箱裡抓銀子的鐘紫苑和豆蔻,喜滋滋的渾然不知。
“好了,終究平靜下來了。”朱斐深吸了一口氣,他垂眸看著被踩在腳下不能轉動,滿眼氣憤幾近冒出火來的孫舵主,輕笑著漸漸伸出了本身的手指。
俄然他的瞳孔一縮,本來雪姬終究動了。
就在這時,內裡傳來了喧鬨的腳步聲和喝罵聲,“是哪個賊王八,吃了熊心豹子敢和我們漕幫做對?趁早本身滾出來,磕上一百個響頭,爺爺會考慮留你一條全屍。”
“是,是......”那龜公一疊聲承諾著,連滾帶爬的跑出去找五城兵馬司的人。
孫舵主聞言一愣,他含混不清的暴喝道:“你究竟是誰?”
“二當家的,你放心,這點事我還辦不好嗎?等會另有兄弟會連續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