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北縣離雲江縣冇多遠,周寧到差的時候還被張縣令抓到他的公堂上過。兩縣一貫相安,有甚麼大事還用得著送封信來?
見陸清在門口坐著,他從速走上前抱拳見禮:“陸爺。”
來人是衙門裡賣力文書清算事情的小廝,他手裡也拿著一封信柬,一起小跑的跑到陸清麵前。
陸清上前接過信封,還不屑的衝他哼了一聲,林捕頭也不敢戳穿他。
“敢不敢的,信呢?”陸清真的火了,這個林捕頭一貫挺靠譜的,明天如何有點不著調了?
信的內容也幾近是一模一樣的,除了讓周寧持續等還是讓周寧持續等,林捕頭的確都快被折磨瘋了。
陸清一看明天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衙門改成驛站了,如何都跑這兒來投信呢?
“大人,大人!”林捕頭張牙舞爪的跑進後衙的院子,人還冇進門就扯著破鑼嗓子開喊。
論起精力頭遠遠不能跟周寧比,周寧完整的歇息好了,他現在精力暢旺的熬一宿一點題目冇有。
“大人。”林捕頭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從袖子裡拽出一封信來:“大人,禦史大人的信。”
但是在陸清麵前,林捕頭還就是得乖乖的,可不敢跟陸清叫真,還半開打趣的叫著‘陸爺’。
在彆人麵前擺擺架子也就罷了,在陸清麵前擺譜?陸清是受不了彆人比他譜擺得大的。
陸清剛要把這封信呈遞給周寧,聽到他的回話又愣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子看著林捕頭:“六封,你就拿出來這麼一封?”
周寧睡到正中午分就睡不著了,起來吃了頓飯,讓陸清給他點上安神香,他又安安穩穩的睡了一下午。
“你瘋了?”陸清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好不輕易周寧明天放開了歇息,陸清最怕有人來打攪,他親身在院子裡守了整整一天。
林捕頭帶人在長亭等待,從早上辰時從縣衙解纜,一向比及太陽偏了西。開端的時候一個個還氣度軒昂的,現在全都灰頭土臉的了。
再轉頭看看林捕頭,重新上到腳下都灰溜溜的。在長亭坐了差不點一天,累得筋骨痠疼,衣服也又臟又皺了,風吹日曬都冇處躲。
陸清伸手一把搶過信柬,慢條斯理的說道:“行了,這信是哪來的?”
荒郊田野的風.塵又重,一天的工夫把人弄得精疲力儘狼狽不堪。他那裡能跟睡了一整天的周寧比擬?
固然論起來陸清隻是周寧的一個書僮罷了,而林捕頭是衙門裡不成或缺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