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候爺冇放話,他就不能真的傷到周寧一絲一毫,不然他的腦袋就要長不牢了。
安國候雙手攥著長.槍,也冇看清他是如何一動,周寧隻感覺麵前槍花一閃,頭皮發涼。
周寧管他是誰的親兒子乾兒子,在大理寺門前抖威風就是不可。他嘲笑道:“候爺何曾與我和藹過?”
周寧也被這肅殺之氣給逼出了火氣,話才說不到三句就把刀亮出來了。憑武力周寧是拚不過安國候的,小小大理寺隻要幾十衙役,那裡比得了人家帶來的三百精兵?
安國候素以威猛著稱於世,周寧也是個不知深淺從不平服的本性,周寧向來不考慮能不能對抗得過,凡是逼迫於他的,他就冒死也不會畏縮。
棗紅色是二品以上官員才氣坐的肩輿,安國候才從邊陲返來不久,朝裡的人他熟諳的也未幾,便問身邊的校尉:“來者何人?”
“李慶雲!”周寧怒指安國候一聲大喝,冷冷的說道:“我勸你三思而行,禍光臨頭隻怕你追悔不及。”
脖子上的鋼刀冒著絲絲冷氣,提示他再不低頭就要掉頭了。
周寧微眯雙眼寒光更甚,他就不信安國候敢一刀剁了他。
周寧一句話把副將給噎得甚麼都說不出來了,大理寺是非常首要的權力機構,誰敢隨便輕瀆?
安國候可有些個年初冇有聽到過誰叫他的大名了,這個周寧膽量真是比天都大。
安國候特地咬重了‘皇兄’二字,提示周寧本身的身份,人家不但是一個候爺,還是皇太後的乾兒子。
周寧氣得臉都漲成了紫色,早曉得安國候暴戾,卻冇想到他膽小妄為到這類程度,看來他真是拿性命不當回事。
安國候被周寧給氣得明智都昇天了,那裡另有甚麼顧慮?安國候大手一揮,軍士們‘嗆啷’一聲個個鋼刀出鞘。
冇有候爺的號令他可不敢讓周寧見紅,候爺如果放下話來,便是真的剁了周寧,他也會不眨眼的手起刀落。
氛圍一刹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安國候方纔還真的冇想把周寧如何。畢竟周寧是大理寺正卿,他雖是邊陲大吏尊享候爵也不能隨便地把朝廷命官如何樣。
“清明淨白?”安國候不屑的嗤笑道:“你若不是吹牛拍馬、恭維阿諛、欺上壓下、瞞心昧己,焉能青雲直上連升四級做上這大理寺的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