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都停在了大理寺門前,安國候現在真有點騎虎難下了。進一步不知該如何進,退一步又冇法接受灰溜溜回府的難堪。
“是。”下人應了一聲倉猝上前去叫門,朝台階上走了兩步,雙手叉腰昂著頭,冇好氣的喝道:“從速奉告姓周的滾出來!如果慢了些,謹慎打折他的狗腿!”
在候府的時候安國候氣勢醺天的放肆,真正到了大理寺門口,卻又莫名的心慌起來。
“……”厲大勇真的想承諾他,何如他是真的做不到啊。誰都能夠不恨,如何能不恨周寧?
守門的衙役心知是如何回事,何如他們有甚麼權力?人家讓通報他們就得給通報。
他是帶兵的人,向來都是靠‘壓’人來帶領全軍的。讓他去皋牢彆人,他還真是做不到。
你是賤皮子嗎?打到你身上你就變乖了。安國候現在就算是故意跟周寧交好都冇體例交好了,更何況安國候壓根也冇有跟周寧交好的心。
“陸爺,再向前二百步就到候府了。”車伕在轎外悄悄的報了一聲,陸清‘嗯’了一聲暗見曉得了。
冇錯,疼的是厲大勇的屁.股,但丟的絕對是安國候的臉。
他也就收成了些冰冷的大要恭敬,實際交心的朋友是半個也無。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就他一小我到處折騰,連個幫他說句話的人都冇有。
如許一長也就冇人情願靠近他了,幸虧他職位夠高、氣力夠強,冇有人敢在他麵前不恭敬。
直接動武?安國候還真冇阿誰膽量。周寧是大理寺正卿,堂堂正正的正四品官員,固然在安國候麵前不值一提,但周寧代表的也是大靖朝廷的莊嚴。
實在安國候明天派厲大勇疇昔送狀紙,就已經做出很大的退步了。明天他是那麼氣勢如虹的疇昔逼迫周寧,被周寧當街給懟了個麵紅耳赤。
現在說甚麼都晚了,不管他想不想都隻能跟周寧硬碰硬的碰到底了。如果一開端就去‘交友’,那還冇甚麼。
“行了,你不記恨我家公子就算你記著我的恩德了。”
彆說四品官就是七品官也不是誰隨便便能夠毫無來由的欺負的,不得不承認欺負人實在也是個技術活。
陸清不想再聽他說甚麼了,他冷冷的打斷了厲大勇的話:“不是公子放話,我管你死活?”說著‘啪’的一聲關緊了轎門,又對他說道:“這馬車是在轎行雇的,車錢你自付。”
現在更是找不到個能籌議一下的人,他隻好硬著頭皮去找周寧算賬。他肝火沖沖的叮嚀:“前去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