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點點頭，拍了拍賀祈的肩膀，目中儘是欣喜。然後，平西侯問起了程錦容母子四人的安危：“固原鎮那邊還承平吧！”
平西侯點點頭，又問起了侄女朱啟瑄：“啟瑄伉儷現在如何了？”
賀祈簡樸地說了一些：“……表妹要照顧病重的婆婆，孩子們都住在賀府裡。她常日和錦容待在一處，相互都有個照拂。孃舅不必憂心牽掛。”
平西侯眉頭皺得更緊了，沉聲說道：“三郎，我曉得你技藝高超勇猛無雙。不過，你是邊軍主將。常常這般親身領兵上陣，是軍中大忌。一旦有甚麼閃失，邊軍就會失了軍心。”
平西侯笑著瞪了外甥一眼：“混賬小子，我還能和你搶權不成。你就放心吧，我來之前，皇上就有旨，讓我統統服從你這個主將號令。”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可不是麼！”平西侯有些唏噓：“裴璋這都是甚麼命。之前和葉輕雲訂婚，葉輕雲技藝出眾，性子也凶暴凶悍，有雌虎的名聲。厥後退了婚事，去了嶺南後，娶的白鳳比葉輕雲還要短長很多。”
清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妻兒的安危，賀祈自是上心，張口答道：“我派了兩千兵士駐紮在固原鎮。”
能得天子這般信賴，身為武將，死而無憾了。
一場大敗仗後，最直接的好處就是賀祈在軍中有了主將的聲望。
固原鎮離中軍百裡地。韃靼馬隊想偷襲固原鎮，除非先打敗中軍。要麼就是從彆的鎮子繞過數百裡地。有這麼長的時候，中軍早就收到動靜，能夠安閒攔下敵軍了。
“隻不知，皇上會不會再次召他入京當差。”
可惜，平西侯向來不曉得甚麼是看人神采說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等裴璋兄弟收伏統統土人，立下大功，便能重新起複了。”
舅甥一向很靠近。
平西侯是長年領兵之人，也知此中事理，歎了一聲說道：“之前就罷了。現在我既是來了，有衝鋒陷陣殺敵這等事，儘管交給我就是！”
“男人可不能這般謹慎眼！”
固原鎮看似傷害，實則在中軍的庇護之下。
平西侯明顯不曉得自家外甥是個醋桶，隨口笑道：“裴璋當年一心傾慕程錦容。誰能想到，他厥後竟娶了白鳳如許的女子為妻。”
賀祈聽到這些話，也冇活力，低聲解釋道：“左軍打了敗仗，死了很多將士。有一個邊鎮也遭了殃，枉死了很多百姓。若不及時擊退韃靼馬隊，慘死的百姓就會更多。那等時候，我那裡還顧得上彆的，便親身領兵去和巴圖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