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太妃一同美意地笑了起來。
……
程錦容笑著上前,在裴太後的身邊坐下,聽著裴太後乾脆。
這當然是句打趣話。
隔日,裴太後召了程錦容相伴,揮手令宮人都退下,又令程錦容坐在本身身側。
梁皇後一臉誠惶誠恐:“母後,兒媳尚且幼年,對宮中事件還不熟諳,難當重擔。懇請母後收回鳳印,持續掌管宮務。”
宮中可貴過些太常日子。如果太後和皇後悄悄較量爭鋒,後宮可就冇消停的時候了。現在如許,最好不過。
看著身側霸道冷厲的宣平帝,她更是一陣陣堵塞。
宣平帝一樂,伸手摟住梁皇後的纖腰:“這麼說來,本來你之前對母後的恭敬和靠近都是裝出來的啊!”
當晚,宣平帝笑著問梁皇後:“如月,朕之前說的冇錯吧!母後最是溫厚,毫不會刁難難堪你。冊封禮一過,母後就將鳳印給了你。今後,宮中事件也都交給你掌管。你彆孤負了母後的信賴愛重。”
裴太後昔日不是多話之人。現在寡居深宮,朝政有宣平帝,後宮交給兒媳梁皇後打理,人一安逸,話就多了起來。
裴太後微微一笑:“你不必惶恐。後宮實在和內宅差未幾,就是人多了些,事情多一些,看著你的人也多一些。誰也不是生來就會掌管後宮打理宮務。”
程錦容由衷地笑道:“太後孃娘真是人間難尋的好婆婆。”
梁皇後紅了紅臉,輕聲低語:“不瞞皇上,臣妾進宮光陰不長,對母後的脾氣脾氣都不熟諳,不時戰戰兢兢。臣妾恭敬母後,卻一向不敢過分靠近。臣妾總感覺,母後不是那麼喜好臣妾。”
然後,便令宮人將代表著皇後職位和權益的鳳印拿了出來。那一方鳳印,不太小兒拳頭大小,安排在檀木錦盒裡。
裴太後揮去統統狼籍的思路,含笑道:“免禮,平身。”
裴太後冷靜看著一身正紅色鳳服的梁皇後,腦海中閃過的,是十幾年前的本身。
民氣都是肉長的。梁皇後微紅著眼眶,再次叩首謝恩:“兒媳謝過母後。今後,兒媳必然好好貢獻母後。”
最後一句,說得非常風趣。
裴太後聽到這些話,伸展眉頭,笑了起來:“在你麵前,哀家也不說那些子虛的好聽話。宮裡大家都聽哀家的。有冇有鳳印,對哀家冇甚麼影響。皇後是哀家的兒媳,還敢違逆哀家不成。哀家也就是做個順水情麵,哄一鬨皇後。”
太後皇後相處敦睦,也令太妃和宮人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