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可惜,衡哥兒的父親是一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死不敷惜的混賬,現在更是瘋瘋顛癲神智全無。
這間屋子本來臭烘烘的,二皇子也渾身汙垢,頭髮混亂。因為衡哥兒要來見親爹,二皇子妃塞了很多銀子給侍衛。屋子每隔幾日清算一回,二皇子的衣物也經常換洗。總算勉強能見人了。
平心而論,幾個兒媳,包含新進宮半年的梁皇後在內,二皇子妃在此中是最出挑的。
這些侍衛,都是先帝派來的人。二皇子妃對他們非常客氣:“衡哥兒想進書房,見一見殿下。”
衡哥兒立即說道:“我有些怕,不過,我還是想來。”
裴太後目中暴露對勁和讚成之色,溫聲說道:“有你如許的親孃,是衡哥兒的福分。”
起碼,母子兩人不必受監獄之災,安然地在二皇子府裡住著,衣食優渥。
裴太後微微一笑:“哀家是衡哥兒的祖母,天然也盼著衡哥兒好。”
比起一向關在天牢裡的大皇子妃四皇子妃五皇子妃和一眾皇孫皇孫女,她和衡哥兒已經非常榮幸了。
血濃於水,二皇子再不堪,也是衡哥兒的父親。
如許的餬口,形同囚禁。二皇子妃卻不覺得苦。
又笑著誇獎二皇子妃:“衡哥兒被教誨得這般端方懂禮,都是你的功績。”
二皇子妃柔聲輕哄:“彆怕。你父王腦筋胡塗了,現在誰也不熟諳。你彆靠得太近,離得遠一些,看幾眼就是了。”
衡哥兒點點頭,躲在親孃的身後,悄悄探出頭來看二皇子。
如此恩情,二皇子妃自是歡樂,忙笑著應下:“是,兒媳謹遵母後之命。”
脖子上的鐵鏈還是緊舒展著,一動便嘩嘩作響。他呆呆地坐著,俄然扯動鐵鏈,聽到嘩嘩的聲音,便咧嘴大笑起來。
衡哥兒每次去見過親爹,表情總要降落好久。不過,過了一段光陰,總忍不住要再去一回。
衡哥兒有些驚駭,今後縮了縮:“母妃,我怕。”
“衡哥兒,你必然要記取,今後要聽你皇祖母的話,也要聽你六叔的話。”
二皇子已經瘋了,甚麼都希冀不上。幸虧二皇子妃沉穩細心,一顆心都放在了衡哥兒的身上。
二皇子妃目中暴露欣喜之色。
衡哥兒見親孃滿臉笑意,悄聲問道:“母妃很歡暢嗎?”
按著老端方,衡哥兒每次隻能待一炷香時候。
守著書房的侍衛,恭敬地存候。
二皇子早已瘋顛,記不清任何人。衡哥兒的聲音,他也似冇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