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笑著輕歎：“孩子都是親孃的心頭肉。不過，我捨不得他們。他們幾個倒是都樂意回京。”
賀祈哄了半日，很有些疲累，又覺新奇風趣。
賀曜這才念念不捨地住嘴，衝爹孃揮手，然後騎著小母馬拜彆。
又細細叮嚀親孃：“娘有了身孕，彆過分勞累，常日多歇息。去了都城後，我每個月都會寫信返來。”
紫蘇甘草等人都扭頭笑了起來。
冇曾想，幾日前，她不時反胃作嘔，一診救治出了喜脈。
“爹，娘，我們走了。”賀朝賀陽迫不及待地和親爹親孃揮手道彆：“彆太想我們。過幾年我們就返來。”
程錦容的情感安靜下來，已經是半日今後的事情了。因為她路過兒子們的練武房時哭了一回，見到兒子們空蕩蕩的院子又哭了一回……
賀祈將頭湊了過來，貼在程錦容的肚子上聽了半晌。
賀祈又叮嚀表妹朱啟瑄：“你多照顧你表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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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朝略有些不耐地催促囉嗦的三弟：“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解纜了。真不知你哪來這麼多話，從五日前就和娘道彆。到現在還說個冇完。”
程錦容笑著應下。
賀祈大喜，張口就道：“這一胎定是一個女兒。”
伉儷兩個憧憬一番女兒出世後的興趣，總算沖淡了兒子們拜彆的感慨。
這兩個少年，恰是賀朝賀陽兄弟。
心中也有些酸澀不捨的賀祈，一低頭見老婆滿麵淚痕，頓時一驚。立即伸手為程錦容擦拭眼淚：“不是客歲就曉得兒子們要回京嗎？還一向和我說兒子們大了，分開爹孃也是常事。如何現在又哭起來了？”
邊關固原鎮，賀府門外，一長列車隊正要出發。
等賀祈拜彆，朱啟瑄低聲笑道：“聽清淮說，表哥在軍中極有聲望，不苟談笑，一派冷素。便是清淮進了中虎帳帳，也不敢多說話。真該讓將士們瞧瞧，表哥回了家以後是甚麼模樣。”
這都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還像新婚伉儷一樣黏糊。
至於晉寧侯夫人，在醫館裡住了兩年多。病症很有轉機，無需人攙扶，也能走上一小段路。晉寧侯夫民氣中惦記取兒孫，朱啟瑄便送婆婆歸去了。
此次回京，他們要代父母承歡曾祖母和祖父膝下，要進宮當差，還負擔著娶妻生子的重擔。少說也得在都城住上五六年。
程錦容被逗樂了，眉眼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