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寧侯鎮遠候在心中同時苦笑。
宣平帝目光一掃,淡淡道:“晉寧侯鎮遠候起家回話便可,不必跪著了。”
本日問審的人是天子。四位重臣前來聽審,臨時不必張口。豎耳聆聽便可。
語氣中冇甚麼溫度。
在世人的諦視下,晉寧侯鎮遠候在椅子上漸漸坐下。
這一年多來,宣平帝冇有閒著,早已暗中令人嚴查鄭家魏家。這一查,就是一堆要命的黑料。
“晉寧侯,”宣平帝先點了晉寧侯的名諱:“朕問你,當日裴家人離京,路途中碰到了一夥強盜。那些強盜,是鄭家的暗衛所扮,是也不是?”
宣平帝心中早已思慮了好久,一旦下定決計,也不躊躇遊移。
看來,本日是要問審晉寧侯和鎮遠候了。
天子即位典禮已過,宣平帝的身材也足以支撐每日上朝。便是臣子們不提,宣平帝也該實施承諾,措置被關了一年多的大皇子等人了。
衛國公靖國公蘇尚書是先帝駕崩前指定的顧命大臣,也是文臣武將之首。再加上刑部的沐尚書,由他們四人伴隨隨行,也可見宣平帝的胸懷開闊。
他們兩人半飽不餓地被關了一年多,各自病過兩場。技藝再好,也禁不住這般軟刀子。彆說兩人被粗重的鐵鏈鎖著,就是冇有鐵鏈鎖停止腳,他們兩人也冇阿誰本事在賀祈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驟起刺殺天子。
晉寧侯滿心悲慘晦澀,或許,另有無窮的懊悔。
坐了龍椅,他才曉得,高處不堪寒。身在其位,不能心慈手軟。當斷不竭,今後會有無窮後患。以是,他必須藉著這個機遇嚴懲晉寧侯鎮遠候。
宣和帝當年已經查出此事是晉寧侯所為。顧忌著大皇子四皇子,纔將此事悄悄放過。
兩人一同跪下,行了全禮:“罪臣見過皇上。”
……
宣平帝神采未動,持續問道:“當日,大皇兄四皇兄聯手行刺朕。此事晉寧侯也知情吧!那三把鋒利無雙的匕首,還是晉寧侯暗裡敬獻給大皇兄的,朕說的對不對?”
比起刑部監獄來,宮中天牢又算好了。起碼,這裡還算潔淨,每日也能吃得飽。被關了一年多的晉寧侯鎮遠候,各自瘦了一大圈,麵上有些菜色,精力委靡。
宣平帝坐在三米以外,衛國公靖國公蘇尚書沐尚書也各安閒宣平帝的兩側坐下。倒也有了一些三堂會審的意義。
賀祈右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目光冷冷地諦視著晉寧侯鎮遠候。
衛國公靖國公對視一眼,一同拱手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