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公然是老了,不及少年人精力暢旺。”
程錦容這兩日精力一向緊繃,非常疲累。此時躺在床榻上,閉上雙目,卻久久冇法入眠。腦海中不時明滅著裴皇後淚中含笑的麵孔,一會兒變成了咧嘴而笑的六皇子,一會兒是遠在邊關的父親程望,一會兒又是宣和帝……
可不是麼?當年你我幼年的時候,哪有這份平靜安閒。隻衝著這一點,這個程錦容,今後前程不成限量。
裴皇後嗯了一聲,命人賞了兩位太醫。
“程女醫倉促進宮,未曾帶換洗的衣物。”菘藍恭聲道:“這些都是宮中新製的衣服,奴婢特地照著程女醫的身形挑了幾身。”
杜提點笑著捋了捋髯毛:“這等要緊事,豈會有假。”
配房寬廣又潔淨,床榻桌椅打扮鏡屏風樣樣不缺。菘藍還知心腸命人籌辦了幾身極新的中衣。
……
我也想想。
裴皇後身材根柢虛,之前精力亢奮,現在鬆弛下來,頓覺一陣疲憊。
……
接下來,纔是真正的惡戰。
兩位太醫彆離為裴皇後看診,商討半晌,由年老的周太醫恭聲回稟:“皇後孃娘脈象踏實有力,可見鳳體衰弱,需求多歇息漸漸保養,不宜繁忙耗神。”
裴皇後點點頭,輕聲叮嚀:“你也彆在本宮身邊守著了。下去好好歇著,明日晨起再到本宮身邊服侍。菘藍,你領著程女醫前去安設。”
宵夜是一碗熱騰騰的雞肉餛飩。嗅到餛飩的香氣,程錦容才驚覺本身饑腸轆轆。將一碗餛飩吃得乾清乾淨,然後梳洗換衣。
來日方長。
周太醫李太醫稍稍來遲了一步,見程錦容已在門外候著,不由得笑了起來:“程女醫來得公然早。”
周太醫和李太醫互換了一個眼神。
在宮中伺疾,當然也有各種端方。
這處配房,離裴皇後的寢室頗近,步行半晌便到。
杜提點忽地想起一件要緊事:“程女醫被留在宮中,不知何時才氣出宮。阿誰病患,派誰去複診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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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宮女被菘藍特地叮囑過,服侍得非常全麵,不敢有分毫怠慢:“奴婢服侍程女醫梳洗。”
程錦容微微一笑:“有勞菘藍女人了。”
“提點大人說的是真的?”太病院官署裡,程方既驚又喜:“皇後孃娘真得將錦容留在椒房殿裡伺疾?”
裴皇後依依不捨地目送程錦容退出了寢室外,強忍住將程錦容叫返來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