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瞥了雙手微顫的程景宏一眼，笑著打趣：“是是是，大堂兄半點都不嚴峻。我第一次來考，倒是有些嚴峻。”
不說彆的，隻這等陣仗，足以令人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了。
這一坐，就是半日。
一派大醫風采。
竊保私語聲中，程錦容神采平靜安閒，看不出半分嚴峻或是不安。
一炷香內，矇眼為二十個不知邊幅春秋的病患診脈，然後一同開出二十張藥方。診出病因開方出錯在所不免。普通而言，能開出十張精確的藥方，已是可貴一見。
不過，他冇偶然候和耐煩漸漸等了。
一百人被分做十組，彆離在空房裡等待。有醫官前來，按著號牌一個一個地叫人。被點名之人，會被蒙上雙目，進入另一間空房裡。這間空房裡，共有二十個病患。要一一地凝神診脈，冷靜記下大家的病症。
杜提點卻未出聲。
不管程錦容寫出幾張藥方，第二場測驗，都要令她在前二十名的名單裡。
“大伯父是程副院使，親爹是神醫程望。程女人家學淵源，怪不得如此出眾！”
這幾年來，第二場考得最好的大夫，是開出了十六張精確無誤的藥方。
“說得冇錯！本日這第二場，冇稀有年行醫經曆的大夫底子考不中。”
……
這一日，也是太病院測驗的第二場。
也就是說，第二場的測驗，是一個一個輪番考。屋子裡共有十個大夫，每隔小半個時候，被叫走一個。
有誇獎的，天然也有滿腹酸意的。
診完脈後，再去一間空房內，開出二十張藥方。
杜提點不動聲色地打量程錦容。
小半個時候後。
程錦容和程景宏的號牌一前一後，還是站在同一隊裡。
每年的第二場測驗，被排在前麵的考生，都要吃些悶虧。很難考出好成績來。程錦容第一場考了第一，這一場……
此時已近中午，小眼醫官忙了半日，饑腸轆轆。對安然靜坐的程錦容驀地生出些許憐憫來。
程錦容一露麵，便成了世人諦視標核心。
說來也巧，查抄號牌的醫官和幾日前是同一個，是阿誰兩撇鬍子的醫官。不過，鬍子醫官此次對程錦容客氣禮遇多了，查對了號牌資訊後，溫聲道：“程女人請進太病院。”
太病院每年招考太醫，他每年都是考官。如許的景象，倒是第一次得見。提點大人，對這位程女人真是格外存眷啊！
程錦容含笑應了，起家隨小眼醫官去了測驗的屋子。先矇眼，然後坐下。病患被引著一個個過來，每一個病患診脈的時候都不長。加起來，也隻給兩炷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