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頗能聽得進安慰,笑著嗯了一聲。
程錦容不自發地嚴峻起來,緊緊盯著杜提點的麵色。所謂能醫者不能自醫,她醫術再高超,也不能給本身診脈。
杜提點哈哈笑了起來。
出甚麼事了?
就在此時,內侍前來通稟:“程太醫打發了宮人,給賀統領送口信。”
杜提點也為弟子歡暢:“定是有孕了。光陰短,喜脈也淺,也不是全然診不出來。坐到那一邊去,為師替你診一診脈。”
杜提點也是促狹,用心做出個眉頭舒展的神采。
賀祈心知肚明,一語雙關地說道:“魚與熊掌,不成兼得。殿下被立為儲君,不但是大楚之福,也是眾位皇子殿下的福分。”
不過,程錦容冇有回府,賀祈乾脆也多過夜宮中。每隔五日,伉儷兩人纔會一同回府相聚。
杜提點眼睛一亮,捋著髯毛笑了起來:“你本身就是大夫,身材非常之處,總該清楚。”
再多的柔情密意,也禁不住這般煞風景。
程錦容抿唇一笑,甚麼也不說,等賀祈走到身前,才站了起來。
程錦容內心一個格登:“師父,你為何要皺眉?莫非是有甚麼不當?”
宮中端方重,不能隨便亂跑。
對著行醫數十年醫術高超的師父,程錦容想瞞也瞞不疇昔。照實答道:“月信遲了三日,現在還不敢肯定。”
這副傻乎乎的模樣,便是結婚那一日也冇有過。
六皇子目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戀慕:“親兄弟也不及你們這般靠近。”
程錦容內心又是一涼,心跳突然快了起來:“有那邊不當?”
程錦容點點頭,聲音裡透著不自發的和順:“這兩日,我總有些昏昏欲睡,精力不濟,遠不如平常。胃口也不佳,聞著肉食就覺作嘔,一口都吃不下去。”
賀祈做了東宮親衛統領後,每日隨行保護太子安危,從不擅離半步。這一晚,賀祈倒是不當值。他能夠出宮回府。
六皇子聽到“送嫁”二字,不由得莞爾一笑:“你和將來姐夫的豪情倒是好的很。”
敞亮的燭火將屋子裡照得亮如白天,那張清豔無倫的臉龐,似閃出晶瑩的光來。
程錦容:“……”
賀祈滿身一震,目中閃過狂喜,說話都開端結巴了:“阿容,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了?”
程錦容好笑不已:“瞧瞧你的傻模樣!現在日子還短,脈象也淺。等過十幾天,我再請師父為我診脈。肯定了是喜脈,再回府報喜……”
程錦容滿心高興,被小小地玩弄一回,半點都不惱。她笑著叮嚀杜提點:“師父,此事臨時彆張揚。等過些光陰,喜脈較著了,我再悄悄奉告賀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