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後淡淡說道:“隻要人好,出身差一些也無妨。你父皇既是相中了裴玨,便是本宮也竄改不了皇上的決定。”
壽寧公主越說越順溜,明顯來之前就想好了:“駙馬要出身王謝,是家中嫡子,要生得漂亮,要說話風趣討喜,要事事都依著我順著我。比康寧的駙馬強了那麼一點點,也就行了。”
……
程錦容很快退了出去。
裴玨夙來孝敬聽話,從不拂逆永安侯的情意。此時聽到這句話,卻情難自禁地低聲說了一句:“父親,兒子不想做駙馬。”
“妻以夫貴,這是平凡人家。皇姐是公主,夫以妻貴,夫以妻榮。裴玨表哥做了皇姐的駙馬後,誰也不敢說他半個字。也冇人敢是以諷刺皇姐。”
聞訊回府一同接聖旨的永安侯夫人,在震驚中接了賜婚的聖旨。
永安侯倒是一臉稱心得意:“阿玨,為父為你求來了這麼一樁好婚事。你就等著做駙馬吧!”
裴皇後聽出程錦容的表示,心頭肝火稍稍停歇。
程錦容以目光攔下裴皇後即將出口的斥責,輕聲說道:“微臣臨時辭職。公主殿下不宜受激,娘娘話語暖和一些。”
一樣震驚的,另有裴玨本人。
裴玨也脫口而出道:“是啊,父親,我從未想過做駙馬。”
可父親不肯容他過安靜的日子,一步步將他推到明天的境地。
壽寧公主回身就去了保和殿。
永安侯底子冇理睬永安侯夫人。
回了長樂宮後,壽寧公主哭了一場,自憐自歎自傷不已。
“皇姐就放心吧!今後,我替皇姐和駙馬撐腰!”
“永安侯是我孃舅,親上加親倒是合適。可阿誰裴玨,是裴家庶子,生母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妾室。我堂堂大楚長公主,豈能召一個侯府庶子做駙馬?”
裴皇後嘴角抽了一抽,忍住怒罵壽寧公主一頓的打動,極力放緩聲音:“壽寧,你父皇特地令小六去了永安侯府半日。小六對裴玨滿口誇獎,說他品性才貌俱佳,堪為駙馬。你莫非還信不太小六的目光?”
六皇子張口安撫壽寧公主:“皇姐,裴玨表哥樣樣出眾,獨一完善的,就是嫡出的身份。不過,等今後你們結婚,他就會住進你的公主府。今後,他就是大楚駙馬了。誰還會記得他是嫡子庶子。”
壽寧公主萬般無法,滿心委曲地應了一聲。
“今後我見了康寧,豈不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大家都會在背後諷刺我。母後,你可得替女兒做主!去和父皇說,替女兒另挑一個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