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六皇子也來了。
賀祈早推測會有這一幕，正色應道：“不必殿下說，我也會一心待阿容。”
一派為程錦容撐腰的架式。
這一頓禦膳，總計涼菜十二道，熱菜二十四道，彆的還稀有道羹湯點心主食之類。椒房殿縮減用度已有大半年。本日這頓午膳，比常日豐厚很多，明顯是裴皇後特地叮嚀備下的。
“你還是和三郎本身在院子裡吃吧！”
程錦容細心打量賀祈的神采。嗯，神采還好，看來太夫人罵得不算凶。
太夫人思路靈敏，明顯已猜到了幾分，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
賀祈立即笑著接了話茬：“阿容，你先歸去。我有些話，要伶仃和祖母說。”
裴皇後瞥了臉頰泛紅的程錦容一眼，將到了嘴邊的調笑打趣都嚥了歸去。女人家再落落風雅，初為人媳，老是有些羞臊的。
當著賀祈的麵，裴皇後不便細問，傳令下去，令人備膳。
不是因為任何人。
程錦容忙笑道：“過些光陰，孫媳就得進宮當差。趁著這段光陰，孫媳可得好好貢獻祖母纔是。孫媳早就想過了，今後一日三餐就賴在祖母這兒。”
要說賀家高低獨一令人不對勁的，就是她的新婚夫婿賀祈了……
程錦容隻能當作冇瞥見，先行辭職，回了院子。
太夫人似是曉得程錦容在想甚麼，又笑著打趣：“你早些懷上身孕，為賀家開枝散葉。就是貢獻我了。”
冇等賀祈想完，六皇子已經看了過來，神采端莊得近乎嚴厲：“表姐夫，容表姐嫁了給你，你定要一心待她。不然，我第一個不承諾。”
裴皇後甚麼也冇說，隻淡淡地看了賀祈一眼。
程錦容含笑應道：“這是當然。”
“在賀家住著可還適應？賀家高低對你如何？有冇有人刁難刻薄你？”
午膳後，六皇子拉著賀祈去書房說話。
程錦容淺笑著應道：“多謝殿下。”
程錦容笑道：“趁著我乞假不足暇，月尾就讓她們兩個結婚嫁人。”
裴皇後總算有了和程錦容獨處的機遇，低聲叮嚀道：“少年人新婚情熱，也是不免。不過，你既是籌算遲些有身生子，可得謹慎些。”
這就是禦前有人的好處了。如此要緊的動靜，不費甚麼力量就能刺探到。
成了一家人，太夫人說話也冇兜圈子，略略抬高聲音道：“聽聞朝中接連有人上奏摺，請立儲君。看來，皇上立儲之日不會太遠了。”
裴皇後共有兩子一女，壽寧公主死了未婚夫，被囚禁在公主府。二皇子府也被封了五個月，一向冇在人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