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笑鬨慣了,鄭清淮被踹倒在地,一個跟頭就翻了起來,用心暴露眼熱嫉恨的神情,咬牙切齒地號召葉淩雲:“葉四,我們兩個一起上!將將來的二駙馬揍一頓再說。”

第二日淩晨,一列馬車出了皇宮,出了宮門,走上官道,向千裡以外的邊關而去。

賀祈挑眉嘲笑一聲,猛地出拳,擊中了親兵的麵孔。

精通大楚話的那幾個韃靼親兵,早就被宣和帝暗中命令正法。現在元思蘭身邊的幾個親兵,對大楚話冇那麼精通。

“二皇子殿下如果氣憤不快,就讓殿下親身來見我。”

朱啟玨:“……”

不過,賀祈麵上的諷刺譏削清清楚楚,聽不懂也能看得懂。

賀祈看了朱啟玨一眼,忽地扯起嘴角笑了起來。朱啟玨被笑得渾身發毛:“表哥,你如許看我做甚麼?”

賀祈是天子親信親信,更是平國公世子。這兩層身份,都極有分量。二皇子拉攏不成,也不肯正麵開罪賀祈。

比起殘暴外露的韃靼馬隊,大楚的禦林軍就平靜安閒多了。這兩千禦林軍,是鎮遠侯親身遴選的。

這倒也是。

賀祈低聲打趣:“我剛纔俄然想起一件事。皇上昨日下旨,為你和康寧公主賜婚。韃靼太子是壽寧公主的將來駙馬,你豈不是和他成了連襟?”

一邊說著,一邊衝元思蘭乘坐的馬車努努嘴。

隻見賀祈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去回殿下一聲,一同用膳就不必了。免得相互相對,飯食難以下嚥。等吃完飯,我自會去見殿下。”

當日早晨,一行人歇在了官道上的驛館裡。

驛館再大,也容不下這麼多將士。兩千禦林軍和五百韃靼馬隊皆在驛館外搭了營帳。兩百禦前侍衛分做兩班,輪番守上半夜下半夜。

“我還是那句話。你我兩人,隻能去一個。我去了,你就不能去。”

“表哥!”朱啟玨湊了過來,低聲問道:“前麵的馬車一向冇甚麼動靜,要不要疇昔看看?”

論軍容論風采,自是禦前侍衛更勝一籌。他們都是大楚將門後輩,自小習武,身家明淨,對天子忠心耿耿。

朱啟玨迅疾回過神來,不客氣地踹了鄭清淮一腳,笑罵道:“去你的!”

世人一起笑著應下。

韃靼太子元思蘭坐在馬車裡,並未露麵。馬車前後俱是元思蘭的親兵。

賀祈挑眉嘲笑,半點不客氣地打斷裴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說給彆人聽也就算了,在我麵前就不消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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