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輩都冇有，賀袀也不在，坐在席上的都是親兄弟。邊關之行，令賀祈和賀大郎靠近了很多。兄弟兩個不時低聲談笑。
賀祈目不斜視，像是冇瞥見鄭氏普通，上前拱手，喊了一聲“二叔”。
賀凇睡了一個下午，早晨喝了些熱粥，氣色稍稍好了一些。
鄭氏慟哭的模樣算不上都雅，狼狽中透著幾分苦楚。
太夫人被孫媳哄得樂嗬嗬。
鄭氏嫁給他以後，他帶著鄭氏去騎馬打獵。不料在林中碰到了毒蛇。他及時揮刀砍斷了毒蛇，鄭氏被嚇到了，回府後病了一場。從那今後，鄭氏就聽不得毒蛇兩個字了。
賀祈淡淡道：“話說得再動聽，我也不會信。你若真有悔過之心，就好好照顧二叔，彆再動甚麼歪心機。”
他和鄭氏是少年伉儷，也曾有過少年情熱的恩愛光陰。
鄭氏淚如泉湧，聲音顫抖不已。
這大半年來，賀四郎也變得成熟慎重了很多，說話有模有樣。
朱氏笑著湊趣：“賀家人丁暢旺，都是太婆婆的功績。”
她欠他的，不止一聲對不起。
一旁的賀四郎咧嘴笑了起來。
鄭氏哭了好久。
這一年多來，他在夢中，曾夢過她幾次。
賀五郎本年八歲，賀六郎六歲，都是半大不小的調皮年紀，坐了一會兒，就按捺不住了。你推我一下，我在桌下踹你一腳，玩鬨得非常隔心。
話說得冷硬無情，不過，到底是心軟了。
魏氏生了兒子後，臥榻養了幾個月才病癒。現在眉間的輕愁和落寞都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安靜和高興。此時也笑著張口道：“大嫂說的是。有太婆婆在，我們賀家家宅安寧，敦睦暢旺。”
太夫人倒是半點不嫌喧鬨，心對勁足地笑道：“等三郎結婚，娶了錦容過門，再生一兩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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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就此散了。
冇有人是天生的鐵石心腸。賀凇心中的酸澀滋味，也隻要他本身清楚了。
賀凇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鄭氏，很久，才沙啞著聲音道：“鄭氏，你要記著你本日說過的話。”
人多了，話就多，兩個男嬰不時扯著嗓子哭幾聲。耳根彆想平靜。
太夫人大喜，立即起家，在孫子孫媳們的簇擁下迎了出去。
……
守在內堂外的蘇木立即上前，低聲道：“二老爺令人送口信來，請公子宴散後前去一聚。二老爺有話要和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