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不樂意了，硬是將外孫們的手又拿返來，放在本身的頭上：“阿圓阿滿想扯就扯，外祖父歡暢的很。”
明日就滿週歲的一對雙生子，生得白胖姣美。此時氣候正熱，各自穿戴大紅肚兜，晾著白嫩的小屁股和小胖腿。頭髮被剃得光光的，隻在中間留了一些，用細細的紅綢紮成了小沖天辮。
程望啞然發笑：“好好好，都是爹的錯，爹不說就是了。”
孩童最是靈敏。兄弟兩個感遭到了麵前人的心疼和高興，也不怕生，坐在外祖父的腿上玩鬨起來。
阿滿有學有樣，也伸手去扯，一邊咯咯笑著。
“未曾想，盧女人竟如此剛強倔強，一向未嫁。”
程望點了點頭，又問道：“錦容，你在信中一向冇細說裴家的事。現在裴欽伉儷都死了，裴家人都被放逐去了嶺南。趁著現在有空，你和我說一說吧！”
聽到盧慧孃的名字，程望目中閃過一絲愧色，輕歎一聲：“當年我去洛陽替盧夫人看診，為盧夫人治好了病症。你娘在這一段光陰裡不慎亡故。”
“兩年前，韃靼太子被賀祈一刀殺了，韃靼可汗率殘兵逃回草原，邊軍大勝。這兩年，邊關安寧多了，偶爾打些小仗。傷兵少了，軍醫們也消停多了。”
程望以袖子擦了淚痕，轉過甚來：“錦容，爹聽你的。”
“因為這一功績，我升了官，成了六品醫官，掌管邊軍統統軍醫。”
“軍中鬨過那一場瘟疫，更是可駭。我身為軍醫，責無旁貸。當時，我也顧不得保全本身，直接住進了被斷絕的瘟疫區。熬了一個月，終究配製出體味瘟疫的藥方。”
在二皇子府外，被人刺殺，幾乎喪命……
“可見，這也是盧女人和你有伉儷緣分。”程錦容笑著接過話茬：“這麼多年，爹你守口如瓶，從未提起過有這麼一小我。盧女人當日登門說出這段舊事，我頓時被震住了。”
“盧家人一向心存慚愧。盧將軍想將女兒嫁為我續絃，我比盧女人大了十一歲，且是喪妻的鰥夫。我一無續娶之意，二來也不肯擔擱了盧女人的畢生。以是，一再回絕。我覺得，盧女人定然另嫁彆人了。”
特彆是在聽到程錦容三番五次遇險時，程望麵色泛白，右手緊緊握著椅子把手，手背青筋畢露。
門外忽地響起了孩子的咿呀叫喚聲。
站在門外的，恰是阿圓阿滿。
程錦容責怪地看了親爹一眼：“今後可彆再說這等話了。被盧女人聞聲了，不知會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