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裡耳目到處,說話多有不便。回了毓慶宮後,六皇子就放鬆多了。他將白日產生的事情一一奉告賀祈。
趙朱紫羅朱紫等年青嬪妃,也齊齊而至。
……
“現在想來,之前我真的太天真了。”
顧淑妃等人也都來了。
半個時候後,奏摺全數批閱完了,六皇子纔回了毓慶宮。
“對臣子們不能過分容忍,不然,他們就會步步逼近。父皇幾日冇露麵,我這個手腕溫軟的太子,他們半點不懼,也冇將我放在眼底。換了是父皇,他們豈敢聯手進宮詰問質疑!”
六皇子麵色有些暗淡,略一點頭:“辛苦賀統領了。”
賀祈內心模糊一痛。
孃家被連根拔起,對六皇子而言是一記重擊。如果在放逐途中再出甚麼不對,堂堂太子的顏麵就蕩然無存了。
“裴家人已經全數出了城門。有裴璋裴玨,另有幾個裴家旁支的男丁支應,這一起放逐應當不會出甚麼大的不對。”
魏賢妃立即一臉憂色:“這可如何是好。我這內心七上八下的,不親目睹一見,實在放心不下。”
六皇子和眾臣說話的時候,在一旁服侍的幾個內侍裡,定然有宣和帝的眼線。
一邊說,一邊起家就往寢室裡走。
小喜公公對六皇子當然忠心。不過,他是趙公公的乾兒子,對天子更忠心。
瑜美人輕聲應道:“皇後孃娘病體衰弱,有力說話,需求靜養。”
賀祈按著常例應道:“為殿下分憂,是末將分內之責,不敢言辛苦。”
裴皇後口不能言,瑜美人剛纔在內裡待了半個時候,裴皇後甚麼也說不了。不過,瑜美人已猜出了裴皇後的情意。
不管是探病,還是想密查些動靜,總之,後宮本日必定了不會承平。
六皇子點點頭:“本日我去見了她。她心性堅固,一派安靜安然。我自愧不如。”
裴家一日以內式微,震驚的不止是宮外,後宮裡的嬪妃們也一樣錯愕不已。
昔日,宣和帝對六皇子非常心疼,事事為六皇子考慮籌算。六皇子被立為太子後,可謂順風順水,從未受過波折禮遇。
六皇子身邊的內侍,在一年多前曾洗濯過一回。現在有大半都是宣和帝派來的內侍,這些內侍,以小喜公公為首。
六皇子嗯了一聲:“我也有此籌算。隻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要緩緩圖之,找準合適的機會才行。”
賀祈看著麵帶調侃的六皇子,緩緩說道:“殿下畢竟幼年,又是第一次代理朝政。臣子們藉著此事聯手壓一壓殿下,也是不免。殿下應對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