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馳念愛徒的一天!
有了孩子以後,做母親的就有了軟肋,冇有了“玉碎瓦全”的勇氣。
“程太醫真是有福之人。”
程錦容微微一笑,滴水不漏地應道:“何時進宮當差,我也不曉得。太病院的女太醫隻我一個,生完孩子要休假多久也冇個定規。”
“容表姐,”裴繡低低地張了口:“我在偶爾中偷聽到了當年的隱蔽。阿誰時候,我被嚇抱病了一場。”
六皇子離得比來,反應也最迅捷,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宣和帝:“父皇!”
“可不是麼?剛出世的孩子我見了很多,像這般姣美討喜的實在少見,還是兩個。”
皇子們齊刷刷得跪了一地,被宣和帝罵得麵色如土。
六皇子冇有辯白,冷靜跪到床榻邊。
她冇有下榻,坐在床榻上,笑盈盈地聽世人誇孩子。和順的目光,也不斷地追逐著阿圓阿滿的身影。
幾個皇子每日在保和殿裡伺疾,本日還感覺奇特,如何一大早父皇就不見了人影?等被吃緊召至椒房殿,才曉得是如何回事。
一雙孩子她未親身哺乳,就是怕會被隨時宣召進宮。做親孃的,不能親身豢養孩子,內心總有幾分愧意。
“如果父皇有個三長兩短,本皇子饒不了你!”
不利的杜提點隻得持續叩首請罪:“微臣定當竭儘所能。”
“杜提點!快來為父皇診脈!”
想到被抄家放逐的裴家人,裴繡眼圈紅了,聲音哽咽不已:“父親被正法,我半點都分歧情他。母親也做了很多錯事,被罰也是應當的。可我大哥有甚麼錯?”
程錦容偶爾看裴繡一眼,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
被逼著和深愛的丈夫彆離,被逼著進宮做替人,被逼著委身彆的男人,還生下了孩子。裴婉如冇有尋死,一向苦苦支撐,都是為了她這個女兒。
相較之下,個頭略小一些的阿滿就乖多了,被一眾女性長輩摸小臉小手小腳丫,既不哭也不惱。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世人,的確能將人的心都看化了。
宣和帝這一腔肝火還冇燒完,又令趙公公宣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前來。
衛國公府戰役國公府是通家之好,本日衛國公世子夫人領著兩個兒媳前來。裴繡懷著身孕,本能夠不來。裴繡對峙要來。衛國公世子夫人隻得隨了她。
裴家遭遇大變。裴繡一夕之間冇了親爹,親孃兄長胞弟都離京遠去。
當然,他們內心再腹誹,麵上也不敢透露半分,一同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