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鼓起勇氣問道：“父皇，兒臣大膽問一句。不知父皇籌算如何措置二皇兄？”
宮中天牢，修建在地下，共有三層。
“來人，快來人！我要出去，我要見父皇！”
“兒臣見父皇刻苦，心如油煎，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裴皇後身為“親孃”，也定會被嚴懲！
聽著兒子們的話，宣和帝麵色稍緩：“程太醫杜提點合力救了朕，朕體內的餘毒要漸漸斷根。目力也受損，看不清東西。”
宣和帝很有些動容，點頭允了。
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應下，恨不得取出一顆孝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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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看著義憤填膺的皇兄們，內心哂然嘲笑。
……
身處地下數米處，大牢既陰暗又潮濕，且通風不暢。
那一日過後，宣和帝從未提起過裴皇後。明顯，宣和帝並不肯裴皇後的實在身份曝露。以是，在大皇子等人看來，壽寧公主和二皇子犯下違逆行刺的重罪，定會連累裴皇後，也會扳連他這個太子。
待得久了，不必用刑，也會令人崩潰。
永安侯身上的繩索倒是被解了，像困獸普通在牢房裡不斷走動。冇有水，也冇有食品。饑渴不時折磨著他。
隻要無邊無邊令人絕望的暗中和溫馨。
六皇子抽了抽嘴角，冷靜移開視野。
六皇子看向宣和帝。
“身為人子，竟生出弑殺父母之心，的確豬狗不如不堪為人。這等不忠不孝之人，底子不配為大楚皇子！”
“兒臣懇請父皇重罰元泰！”
永安侯被捆著抬進了牢房。被關了一天一夜，就熬不住了。
六皇子嚥下喉間感喟，拱手道：“兒臣必然經心打理朝政國事，不會懶惰。請父皇放心養病。”
宣和帝歎了一聲：“朕這一躺下，不知何時才氣好。朝中政事不能擱下，小六身為太子，代朕上朝批閱奏摺。你們幾個，就來給朕伺疾吧！”
不過，身為太子，不能拂逆天子的情意。身為人子，也得服從父親的叮嚀。
在內裡待上幾個時候，就會感覺氣短胸悶。更可駭的是，是暗中和溫馨。來回走動，也不過幾步。
一向默不出聲的賀祈，忽地低聲道：“殿下要穩住。”
……
幾個皇兄圍攏在衰老衰弱的宣和帝身邊，宣和帝的神情可貴的安靜暖和。聽到他拜彆的腳步聲，宣和帝冇有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