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親熱笑道:“菘藍女人快些請起。”

永安侯夫人的高興,溢於言表。

自記事起,母後就是整日病懨懨的模樣,不喜說話,也極少展顏。二皇子和壽寧公主早已風俗。

轉頭叮嚀青黛:“本日我們都在椒房殿裡用膳,你命人去禦膳房傳膳。彆的,去毓慶宮送個口信。讓六弟也來湊個熱烈。”

菘藍在前帶路,永安侯夫人走在菘藍身側,狀似偶然地笑問:“皇後孃娘為何俄然有此厚賞?裴家高低受寵若驚。”

再栩栩如生,畫像也隻是畫像。她想親目睹到巧笑嫣然斑斕動聽的女兒程錦容。

裴皇後陰霾成疾,經常整日不說一句話。飯食難以下嚥,是常有之事。為了哄裴皇後展顏,也隻得如此了。

再美又如何?還不是被生生折斷,困在深宮?就如離了水的魚,失了枝的葉,在煎熬中度日。日複一日的式微下去。

一個月中,永安侯夫人總要進宮存候一兩回。宮中如有厚賞,永安侯夫人便要進宮謝恩。也是以,永安侯夫人進宮實屬常事。

壽寧公主也笑著擁戴:“是啊!舅母當不起這一禮,另有誰當得起?”

永安侯夫人麵不改色地扯謊:“娘娘犒賞,她們如何能不喜好?本日妾身臨來之前,她們便在試髮簪試號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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