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也是一臉肝火：“真是禽獸不如！”
程錦宜對年幼女童格外存眷，蹙眉問道：“阿誰彤兒，為何會受那麼嚴峻的外傷？是誰那麼狠的心，這般傷害一個孩童？”
臨走前，她去後堂看了彤兒母女。彤兒已經醒了，孱羸得令民氣憐。彤兒的親孃，隻會紅著眼睛叩首謝恩。對彤兒受此重傷的啟事隻字不提。
“從昨日忙活到明天傍晚，纔算清算安妥。”
永安侯夫人揉了揉發疼的胸口，叫來白芷，命她將犒賞送去程家，“趁便”留在程家服侍。
女子已年過三旬，仍然梳著未出閣的少女髮式，麵貌美麗。右邊的額角有一道猙獰的陳年舊疤，特地留了一縷長髮諱飾。
當年程望被請去洛陽看診，裴婉如放心不下，叮嚀紫蘇隨行服侍。誰知竟成了死彆。驚聞凶信後，程望趕回都城。愛妻已長埋地下，程望吐血昏倒。紫蘇跪在墳前哭了半日，猛地以頭撞石碑，想以死殉葬。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正為了要進宮謝恩之事沉悶，一轉頭，見裴瓔紅眼擰帕子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給我回屋子去！”
隔日。
裴婉清已經死了！這筆賬，便全數算到裴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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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瓔見了富麗的髮簪和以金絲線繡的精美號衣，歡暢得雙眸熠熠閃亮。再看賜給程錦容的那一份，頓時嫉恨得雙目發紅。
天氣已晚，繁星滿天。
紫蘇甚麼都好，就是愛囉嗦。一起說到了屋子裡，嘴就冇停過。
白芷戰戰兢兢地應了，口中悄悄發苦。
程景宏靈敏地看了過來。
裴瓔被親孃丟臉的神采嚇了一跳，立即腳底抹油溜了。
程景宏不喜多言，饒舌的陳皮被委以重擔，口沫橫飛地提及一整日的顛末。
程景安的俊臉更亮了：“那我……”
程錦容已規複如常，淺笑著說道：“紫蘇清算了衣物行李，我歸去看看，是否出缺漏。就先辭職了。”
永安侯府。
主仆相伴十餘年，豪情深厚，無需細述。
這個女子，恰是親孃裴婉如當年的陪嫁丫環紫蘇。
……
身為中宮皇後，私庫極其豐富。要不然，也撐不起偌大的惠民藥堂。前些日子，壽寧公主的及笄禮剛過，宮中打製的髮簪頗多，及笄號衣也特地多做了幾身。年青的少女身材相差不大，略一竄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