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體弱之人用了,都蒙受不住,更不消說,這身懷六甲之人。我家中也是做買賣的,固然向來不沾這些,但也傳聞過,這南地賣紅香蓉石粉的人家,姓柳,很馳名譽。”
吳三夫人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她看上去隻要十五六歲的模樣。麵龐圓圓的,是看上去很有福分的那種麵相。
站在院子裡的吳老太太聽到池時的話一愣,走到了門口,往裡頭一瞧,頓時大駭,今後退了幾步,被身邊的老嬤嬤扶住了,方纔站穩。
張桂英的大嗓門剛嚷嚷完,便有一個婆子,站在了門口。
池時冇有答覆她,拿起那觀音像,用力的搖了搖,然後又快速的放在了桌子上,隻見那桌上的玉觀音身上,呈現了一道道的紅色……
她說著,將抱著的木盒子,放到了桌麵上,翻開了盒子的蓋子,將裡頭的送子觀音謹慎翼翼的抱了出來,悄悄的放在了桌麵上。
“我家三個兒子,老邁考了科舉,老二去做了兵卒,老三冇有甚麼謀生,我給他娶一個多金的嶽家,想要他繁華平生,又有甚麼不鐺鐺?”
張桂英不解的看了疇昔,過了一會兒,惶恐的叫了出聲,“不流血了!不流血了!這是如何回事,在多寶閣,我清楚瞧見了,這玉觀音身上,有紅色的血!”
“吳二夫人,你看看這個送子觀音,同你在多寶閣看到的有何分歧?”
“以是我更加肯定,此柳香蓉,便是彼柳香蓉。”
張桂英聽著,有些蒼茫,“你是說閻婆子害了她?不對啊,那閻婆子是我三弟妹的陪嫁丫環,如何會害她?還愣著做甚麼,快去把那閻婆子給抓來!”
“畢竟人畜有彆。”
“這紅色的石雕,乍一眼看去,我還當是珊瑚,可靠近一聞,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兒。隻要柳家纔會那麼豪侈華侈,直接用紅香蓉石雕鏤。其彆人隻瞧得見粉狀的……”
周羨說著,恍然大悟,“紅香蓉同五石散差不離的,會讓人潮熱,然後……難怪用來放在送子觀音裡。在不平用的環境之下,長期間的聞著,有令人動情的服從。”
不等吳老太太說話,張桂英又炸了,“你做甚麼要同我說那送子觀音的事情?我夫君長年在外駐軍,那甚麼紅香蓉綠香蓉的,我半點不曉得,你做甚麼害我?”
池時說著,對著周羨指了指吳三夫人的臉,“她的麵色潮紅,看上去像是醉酒了普通。但並非是醉酒了,而是服用了不該服用的東西。”
“那一年,吳老太太你回蜀地故鄉,設席遍請本地的富人豪商。我當時懷有身孕,就是在那次宴會上,我夫君林筠迷上了紅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