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難想嗎?正如方纔大老爺所說,錦州城凡是愛好黃花酒之人都曉得楊姨娘出自你店裡。如果你實在不肯說實話,那我想大人也不會嫌費事,直接尋了衙役去你店裡查問就是了。總不能說,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冇個來處。”
“掌櫃的,楊姨娘最後入你酒坊用何名諱?是那邊來的?可有路引子,可有包管人?”許楚句句責問,乃至不給那掌櫃的思考的時候,儘管寂然警告道,“按大周律,明知故犯利用身份作假的不明來源之人,若那人有罪過,可視作為同謀或是窩藏之罪。就算那人有難處,可你未向官府報備,還是可判發賣人丁之罪。以是,掌櫃的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張肖氏的身材微微顫栗,神采煞白,低聲說道:“我認罪便是,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這般便是了。”
“但是,端看你身上穿戴,另有發間佩帶,皆是木簪。那你且說說,你是如何將木簪如同銀簪普通刺入穴位,並且留下傷疤?”許楚並未因她俄然開口認下的啟事,鬆口撇過楊姨娘。
“大抵夫人本身都未曾想到,你覺得大老爺隻是疼惜侄女,卻不知他底子就是將大蜜斯做女兒普通心疼。而老太爺到處護著大蜜斯,乃至為此插手宋大人跟宋夫人院內納妾之事,也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女兒。”
她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婢女,姨娘慘死,還留下認罪書,要說受連累最深的非她莫屬了。要當真是如此,指不定她也難逃罪惡。
廳堂上的死寂,跟著香兒被帶上來而結束。
那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盜汗,昂首悄悄瞟過宋德容的神采,見他不動聲色盤算了了主張不管此事。他纔開口說道:“她……她……”
許楚嘴角微動,目光掃了她一眼,不含任何意味,就彷彿隻是偶然中的看過來普通。可恰是這個目光,卻讓還是一頭霧水的香兒,見機兒的垂下頭不再插話。
“她厥後所做的戶籍,也恰是在肖華死訊傳出,而她入楊家酒坊拋頭露麵不久後。”許楚揚手,讓魏廣將楊家酒坊的掌櫃的帶入問話。
世人見許楚說的直白,又都是一陣不安閒。且不說在場的未經人事的小丫環們如何臉紅低頭,就連那些個做了婦人的婆子,都不安閒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太爺因在尋歡當中遭到驚嚇,繼而泄了元氣幾乎猝死。幸虧楊姨娘判定,才堪堪將人救回。這也是為何,老太爺醒後隻說鬨鬼了,卻並未詳說過他到底是為何受的驚嚇,又是何人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