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童露這類小女人的心機,陽頂天即佩服,又好笑,叫道:“好。”
“一言為定。”童露慨然點頭。
這時童露向鐵缽中一看,卻就叫起來:“啊呀不可,這鐵缽裡大半缽水,如許如何行,鐵缽大師,借隻瓢來,先把水舀乾吧。”
“女人中的女人。”
對比半天,陽頂天隻能感慨。
他對童露,是越來越有好感了。
腳步聲到了門前,隨即便開了門,門後站著一個和尚,這和尚四十來歲年紀,中等個頭,單瘦,臉上特彆瘦,彷彿就是骨頭上蒙著一層皮子,但兩眼炯炯有神,讓人一見難忘。
見她慨然應允,鐵缽僧眼中暴露驚奇之色,隨即目光一抬,掃過馮冰兒,終究落在陽頂天臉上。
進寺,童露很虔誠,馮冰兒也差未幾,她看人時大多冷傲,在佛前倒是低眉紮眼的,反而耐看很多。
童露也對著鐵缽行了一禮,道:“前輩大師,弟子冒味,要迎回表哥,不得不一試鐵缽輕重,獲咎之處,還請前輩大師們包涵。”
鐵缽僧看來也真是領教了童露的凶暴,聞言苦笑,點頭道:“臨行前,你表哥說了,要我奉告你他的行跡也能夠,還是那一條,請單手討飯,你本身也能夠,請人來也行。”
西北地廣人稀車少,開車也不必那麼當真,一起說談笑笑,中午在一個小城吃了東西,再又上路,隨後的旅途更加蕭瑟
童露本來一臉虔誠,看鐵缽僧彷彿不肯相告,她目光可就一凝,盯著鐵缽僧道:“鐵缽大師,我和表哥鬨,前前後後你也都看到了,你如果不奉告我,我跟你說,我真敢脫光了,跑到前麵去拜佛。”
童露途中跟陽頂天說過,鐵缽僧是青山寺中一個很奇特的存在,專門單傳一脈,曆代隻收一人,傳人都叫鐵缽僧,而能獲得傳承的,有一個必須的前提,單手討飯。
四目相對,陽頂天微微一笑。
同時悄悄察看鐵缽僧的手,揣摩著:“他這一脈,應當有專門的氣走手臂加外練力量的功法。”
不過他冇有運靈力去掃,如許太不規矩了,普通人即便給掃了也不會發覺,但鐵缽僧能夠單手討飯,必定內氣有成,陽頂天一掃,他必定曉得。
西北地廣人稀,出了城後,童露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陽頂天忍不住感慨:“還是這邊好啊,如果東城,哪怕再好的車,也跑不起速。”
她這話,把陽頂天馮冰兒兩個完整聽傻了,兩民氣裡幾近同時在想:“這女人,還真是有股子短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