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一拍了拍她的肩:“莫離你呢?如此牢騷?你又是出自長安的哪個王謝?”
嘉寧嘲笑,“非羅雲門之人,勿議羅雲門之事。”
“這也是可想而知的,朝中如有父親攙扶他,比擬朝中無人的二皇子,他更有能夠靠近儲位,但若唐家有失,他又不像二皇子既受皇上正視又有受寵的母妃,一下子就輸了個完整,能不急嘛?說來他的母妃唐淑妃還是我的姑姑,唐淑妃娘娘在他幼時不幸殯天,他能希冀的也就隻要父親了,可不像五皇子殿下那般命好,既是嫡出,又有長孫府能夠倚仗,親姐姐更是手握大權的羅雲門掌門昭明公主,甚麼都不消做,儲位就唾手可得……父親剛下獄,三皇子殿下就來找過我……”
晌午剛過,日光已有些許灼人,巍峨的城樓下,季長安住了馬,抬眼凝睇那高高的城門,長歎一口氣,卸下一身的疲累。
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侍郎府裡,他的父親,剛因為他立了一功而升上二品官的吏部侍郎項長春正在門口送客。除了羅雲門的少數人,隻要他父親曉得他的實在身份。
莫離不屑地鄙棄他一眼,退後一步。嘉寧抿了口茶:“平身吧。三弟,本日如何有如此閒心來看皇姐啊?”
“取證本是第一步……查出證據了嗎?”
“他不知,他隻知我是親啟清朝令的細作,以是想先辦理一下,給我一個恐嚇罷了。”唐劍一說道。
“他曉得你的身份?”莫離驚道。
莫離一垂眉,想起畫音:“我不是出自長安的哪個王謝,反而是北梁赫赫之家,我比你還慘些,家中隻要一個mm不是細作,我五歲就未曾見過的父親至今都還是細作呢……”
莫離回道:“殿下午間就來了,先與師父議事,就一向在端思堂裡……”莫離有些憂愁。
項天歌壞笑:“泄漏?我怎會?我但是對羅雲門忠心耿耿啊,隻是但願唐至公子能像我一樣忠心耿耿,不要秉公了纔好!”
他訕嘲笑道:“瞧皇姐說的,皇姐事忙,常常不在宮裡,嘉裕就是想常常來給皇姐存候,也不得見皇姐一麵啊,本日不是剛好曉得皇姐回宮了嘛,特來拜見。”
嘉寧和莫離內心都清楚,他現在已如熱鍋上的螞蟻,準是一聽嘉寧回宮了就趕向昭明殿了,隻是被嘉懿長樂趕了先,以是隻能在內裡等著,他們一出去他就忙不迭地出去了,還能強撐平靜做這一副虛假嘴臉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