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是皇子,就算暗衛曉得他的企圖也不敢加以禁止,隻能先向上稟告,待莫離曉得這個動靜時,已近半夜之時,她得知嘉懿正暗自潛往南宮門的方向,便領了暗衛告急去追。
“但是莫離姐姐,我也不能負了畫音啊……”嘉懿垂首道。
南成帝道:“嘉寧,羅雲門對朝中百官的監督已夠周到了,周到到讓朝臣無不惶恐,可知如許多損民氣?多倒黴於政事?現在,朝臣有頗多非議啊。你又要將鋒芒指向你的皇弟了?嘉寧啊,這羅雲門緣何這般容不得人?”
嘉懿與長樂一驚,長樂先反應過來,把嘉懿往馬車上推:“嘉懿你先走!你快走啊!畫音還在等你!”
她走向季長安,與他相對而立,在他麵前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流得肆無顧忌,她抽泣著道:“我這才發明,我的父皇是多麼得顧忌羅雲門,我一向覺得我做羅雲門掌門是為國儘忠,卻成了父皇眼裡的威脅,在父皇眼裡羅雲門底子冇有存在的意義……那我存在的意義是甚麼?父皇不肯立嘉懿,他要立嘉胤,他不肯立嘉懿,並且並且,嘉懿也不肯爭儲……那我所做的統統又有甚麼意義?我到現在才發明,這麼久以來我就是個笑話!他們都不在乎,隻要我在乎……母後的遺命啊,我是完不成了……”
嘉寧雙眼淚濕,定定地望著南成帝,還不斷念腸問:“為甚麼?為甚麼啊父皇?”其答案她完整瞭然於心。
“五殿下!且慢!”在嘉懿上車之前,莫離趕到了,飛身落到他們麵前。
南成帝不語了,他定定地望著一處,不是在看嘉寧,也不是在看甚麼,就那樣木然了,他不想再強辯,這是他作為九五之尊最後的莊嚴。
“甚麼?”嘉懿與長樂都愣住了。
嘉寧一怔,目眥儘裂普通,“父皇是說我操縱羅雲門對於嘉胤?父皇啊,證據都呈到父皇麵前了,父皇不肯認,也不肯信嘉寧之言嗎?還是……成心偏私嘉胤?”
季長安愣愣地望著她,喉嚨卻彷彿被人掐住了似的,很久以後,才艱钜地開口:“是,你當然可覺得本身活一回……”
南成帝氣得顫栗,指著嘉寧道:“嘉寧你好大膽!竟敢如此詰問朕?朕無有放縱嘉胤!嘉胤也未曾犯下這等錯誤!嘉寧你勿要再誣告你皇弟了!羅雲門的清朝令查來查去,連你二皇弟都要查!還要查誰!是不是遲早要查到朕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