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證、物證具在,不給顧清桓辯白之餘地,顧清玄現在又是待罪之身,雖為二品上官,吏部一乾人等已不把他放在眼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給顧家人一大重創。他們是如何也冇想到多年交好的誠懇人董燁宏也會對他們落井下石。
顧清玄叩首道:“請陛下容稟……微臣宗子受冤,被指賄賂官員,臣一時情急,求陛下明鑒此事……”
顧清玄鬆了一口氣,百拜謝恩,正欲辭職,陳景行又問他:“顧卿方纔出去時說你有罪,是何罪啊?”
顧清桓大驚,顧清玄大怒拍桌而起:“賄賂?胡言!我兒有大才,何必賄賂!”
他回到府中,沈嵐熙與女兒吃緊來問環境,他將顛末言明,沈嵐熙此時心神大傷,顧清寧問:“父親,這事……最壞的成果會是如何?”
“陛下賢明仁慈!大夫明智刻薄!微臣戴德甚隆!”他又一一拜過,恭敬到極至。
晉公公出來了,半晌後出來,叫跪候著的他起家去覲見,他昂首走入書房,向陳景行行大禮。陳景行坐於龍案之上,姿勢隨便,神采平平,不驚不怒,一向核閱著奏摺,緩緩道:“顧卿平身。”
這時候他身負棍傷,麵色慘白,然性命無憂,如此呈現在他們麵前,讓他們又驚又喜。顧家姐弟當即奔向顧清玄,隻要沈嵐熙一人於顧家府門正中間沉默而立,凝睇著階下的丈夫與後代們。
盧遠植眸中寒光淩淩,一笑,道:“對,你想得冇錯。不瞞你說,顧清玄,二十多年了,哼,我冇有一刻放心過你,因為我體味你,你太可駭了,就算我冇有背信,就算我真讓你做了司丞,你也會成為我最大的威脅!我太體味你了,若本日你我更調了處境,你顧清玄恐怕會做得比我還絕!”
陳景行冷哼了一聲:“這事朕已經在禮部的摺子上看過了,貌似是人證物證具在……顧卿你好荒唐啊,你以此事求朕,莫非朕聽你一人之言就會當即放了你兒子?那要吏部刑部乾嗎?清者自清,總會查明,你求朕何用?哼!對了,吏部刑部是歸擺佈司丞管的,擺佈司丞又服從於相國,顧卿你來求朕,還不如去求相國大人。”他笑了幾聲,轉頭看向殷濟恒:“殷卿你說朕所言可對?”
前次盧遠承害顧清玄不成,又被父兄曉得了他所作所為,捱了盧遠植好一頓經驗,言他自作聰明見地短淺等等。本來盧遠植早有了主張,老謀深算如他,是想因勢利導,將顧家逼到死路。他與顧清玄同事多年,豈不知朝中誰與顧清玄最為投機,又知顧清桓將要插手科舉,早已洞穿統統的他就等著顧清桓給董燁宏投公卷,顧清桓拜師的當天晚間,他就讓盧遠澤暗中往董府送了二百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