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意義？”顧清玄神采也冷了下來。
洪洛天厥後不笑了，又看向顧清玄，道：“實在你如果去經商的話，也能成一方首富的吧？恐怕洪某都要自愧不如。”
顧清風心中另有迷惑，據實而回道：“他說，此次洪家出資出錢救商洛，是因父親你主張，今後洛陽商戶捐資賑災，也隻因你一人……”
顧清玄沉默一科，直起背脊，正視洪洛天，諷刺地笑了出來：“是啊，我不是官了，於哀鴻災地，隻不過是虛假做戲的路人罷了，還能為他們做甚麼？但是！我的虛假我的做戲，就是為了爭奪能為他們做甚麼的權力！你覺得你洪洛天出錢出資就能救磨難百姓？不！真正能救他們的，隻要當權當政之人！民生不治，國力不強，縱你洪家萬貫家財產可敵國，也救不了這泱泱大齊！”
……
但是他還冇有說完，那邊的洪洛天就從鼻孔中哼出不屑之氣，一邊走過來，一邊道：“哼！他善弈？對，他也就會下下棋了！算甚麼本領？”
江絃歌看著一臉委曲的顧清風，真是苦笑不得，之前聽她父親笑話顧清玄與洪洛天一見麵就會不約而同變回十歲心性各種爭閒氣，現在看來的確失實，也是可樂。
顧清風冷靜地回身走了。
“你以為我拖著病體來這兒澇災之地做戲來了？莫非顧某就不能真的像絃歌方纔誇的那樣憂國憂民一回？這幾年大齊是從未承平過，南澇北旱的，顧某親赴災地救災撫民也不是甚麼奇怪事吧？”
他又被洪洛天搶了話，捱了一下：“你是說你徒弟是隻會動動拳腳的粗人咯？”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一貫最為深沉慎重喜怒不形於色的顧清玄，大抵隻要在麵對洪洛天的時候會完整閃現小脾氣，洪洛天亦然，豪氣開朗的大俠，一碰上顧清玄就變得幽怨吝嗇，這兩人……
洪洛天的車隊走後，顧清風過來告訴父親他們也能夠出發了，並奉告顧清玄：“父親，方纔徒弟走時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他明白了她的意義，抬首環顧蒼穹：“彼蒼如圓蓋，陸地為棋局。世人吵嘴分，來往爭榮辱……”
……
“不，不，不，我哪有這意義？徒弟不是粗人……”
顧清風向江絃歌投去敬佩的目光，洪洛天冇忘了對他補一句：“臭小子，學著點，這才叫誇人！”
真是難為顧清風兩邊不奉迎，冇有勸和，反而兩人怨氣更甚，他隻能踱到江絃歌身邊去，拍拍本身的嘴，愁悶自語：“本日我不宜說話，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