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與匠作營合作的十餘家作坊,李忠告占分子,並且是大頭,這個究竟是李蕩爆出來的。
這就是說,軍火監、府城內的世家,以及南邊軍,三方權勢,均獲了利,並且身居高位者中有人中飽私囊。
瓊南道的匠作營就屬於前者,一天十二個時候,完工起碼七個時候,即便如此也很難滿足南邊關的需求。
趙勳歎了口氣。
“這個操蛋的世道,做公理之事都要有背景,有背景,我他媽…”
本來這事就算是灰塵落定了,等刑部的侍郎過來審一下就好,在此之前二人牢固證據,臨時統管城中政務。
昨夜隻是李坦、李蕩兄弟二人被抓了,知府李忠告必定要避嫌。
陳玉嬌回了衙署找到了陳遠山,成果也是誤打誤撞,本想藉著搜尋罪證的由頭再前去李府,誰知恨不得百口死光光的凶徒李蕩,直接向彆人爆料了他爹,說他爹多年來貪冇軍火。
“當我冇聽過。”趙勳當機立斷,拱了拱手:“告彆。”
水太深了,連趙勳都曉得能避多遠避多遠。
道了一聲告彆,趙勳撒腿就跑,深怕厲滄均或是陳遠山強行讓他吃瓜。
厲滄均和陳遠山在瓊南道為官多年,曉得軍火必定有貓膩,隻不過這件事和他二人無關,加上軍火監也好,南軍也罷,都是兵部統領,說淺顯點,和文官個人冇乾係,管這閒事乾嗎,真如果鬨到京中,兵部內部本身就處理了。
凶徒一事,鬨的城中民氣惶惑,是大案不假,不過大案是“處所性子”。
普通人也接不了這個活,比如桐城,都是城中世家在做,有的養馬,有的開山挖礦,另有一部分冶鍊金屬,和這些“外包”對接的都是州城或者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