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見到陳遠山一字不落地將二人對話全都記下來了,麵色一變,厲斥開口。
正如趙勳所說,他光想著搶功了,好多細節題目底子冇有考慮清楚,再一個是他底子冇想到趙勳敢和陳遠山跑府衙內裡“肇事”。
“流程不對吧。”趙勳微微一笑:“應當是文吏先來問甚麼冤情,記實在案,然後呈交給刑律班房,刑律班房按照真相考慮是否開堂,開堂以後再…”
趙勳:“逗你呢,我胡說的。”
方雲師一咬牙:“既是有冤情,入衙審理就是,隨本官入公堂。”
“正如門生方纔所說,有了冤情,就要伐鼓,陳大人是監察副使,必定要將事情原本來本的記錄下來。”
“你,你們…”
“奉告城中那些支撐你的各家府邸。”
“門生哪敢戲耍你啊,告的就是你。”
趙勳再次向前走了兩步,身材前傾,輕聲道:“想搶功,不是不成以,好說好籌議嘛,門生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題目是…”
“你不過是一小小舉人,本官為何要與你說!”
“好!”
“你說甚麼?!”
方雲師大大鬆了口氣。
趙勳笑吟吟的:“天然是有冤情才敲擊鳴冤鼓。”
彼蒼白日府衙外,鼓聲陣陣驚府城。
方雲師眼眶微微顫栗了一下,又看向陳遠山:“陳大人又是何意?”
不等方雲師開口,陳遠山又開端唰唰唰的記錄了。
“你…好你個商賈以後,本府…”
方雲師瞳孔猛地一縮,麵色更加陰沉。
不過轉念一想,這傢夥都敢抬腿從原知府李忠告的身上跨疇昔,彷彿狀奉告府也冇甚麼過分駭人聽聞了。
“你嘍。”
“公文所寫,你為了將李忠告、李蕩父子二人一網打儘,啞忍多時,隻為暗中彙集鐵證,是,還是不是。”
“好吧。”趙勳聳了聳肩,後退兩步,看向陳遠山:“輪到你了。”
方雲師雙眼就和要噴火似的,見到陳遠山事無大小的記錄著,隻能深吸了一口氣強壓怒意。
“這…”
“好你個道貌岸然方雲師,凶徒李蕩犯案足有六起,既你曉得李家所作所為,為何不製止,恰是因你的不製止,城中多少百姓惶恐不安,多少女子刻苦受害,本日我趙勳敲擊鳴冤鼓,恰是為那些受害女子狀告你這府城通判,正因你知情不報才導致他們被李蕩所害,說,你該當何罪。”
“厲大人,本府想問,您這是何意?”
厲滄均笑而不語,隻是站在趙勳身邊,陳遠山則是嘲笑連連,手上拿著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