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魏相真是客氣了,現在高迎祥的叛軍在河南,湖北一帶活動,路途艱險,當然不能讓您孤身涉險了。”李沐一臉奸商模樣的答允道。
自正月十九從京師出發,曆經旬日,魏忠賢才帶著數百精銳保護到達了東昌府臨清州。
至於滿人,那就更不消跟他們客氣,李沐殺這些滿人,現在的確都殺出了經曆,各旗的馬甲,額真以及有人在軍中退役的軍官家眷,李至公子一眼便能從無數漢人百姓中將其認出來,僅僅是,瀋陽,撫順,鐵嶺,開原數城,便有超越十萬滿族百姓遭到搏鬥,男女老幼,亦皆一視同仁。
“五千萬兩,怕是隻要魏忠賢一半的家資就不錯了。”李沐搖點頭道:“鬼曉得每年東南海關入京的那幾千萬兩銀子去了那裡,不消說他身為內官,在大明各地另有織造,鎮守,礦監,鹽鐵。僅僅把持這些買賣,贏利就定不比這兩年海關給的少。”
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魏忠賢不但冇有趁著權勢尚在時髦兵謀逆,乃至連自辯的摺子都不讓部下發,老誠懇實的歸去清算了行裝,便踏上了前去鳳陽的門路。
“想你的功德兒去。”魏忠賢笑罵道:“老夫一個無根的人,就算造反去,又能反的了甚麼,獲得甚麼?終是為彆人做嫁衣的活計,老夫可偶然去做。”
李沐的神采不佳,倒是烘托著已經六十多的魏忠賢氣色不錯,不過兩邊也都冇有在乎這些許末節,隻是相對坐下以後,擺佈衛士都自發地退了出去。
建奴雄師即使猖獗的追殺,李沐卻未曾稍作逗留,一起奔逃到朝鮮清津港,乘坐早已趕來策應的北洋艦隊戰船,分開了遼東,留下隻能在海邊對著李氏水兵戰船乾瞪眼標滿洲鐵騎。
錦衣衛批示使駱思恭是萬曆天子的親信,萬曆帝親賜牌匾“錦衣總憲”懸於其湖南新田故鄉駱家牌坊之上,可見天子彼時信賴之佳,在有明一代,都屬罕見。
魏忠賢說完這話,年青男人的身份天然昭然若揭,他恰是方纔在遼東疆場上血裡火裡滾了一圈的欽封唐國公,東閣大學士李沐。
“隻要一問。”李沐吸了一口氣,陰測測的問道:“我恩師楊漣之死,但是魏相手筆?”
這邊茶水冇喝幾口,那邊樓梯上便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魏忠賢眼神一凝,看著呈現在麵前的年青男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李沐見魏忠賢姿勢,知他不是作偽,也漸漸放鬆下來,淡淡的回道:“魏相還能如何,糾集翅膀,招募軍隊,和朝廷正麵對壘疆場?不過,如果魏相真的情願為我送些軍功傍身,我倒是樂意之至,欣然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