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晉?這下把在場的來賓都嚇了一跳,紛繁抬眼望向那世家公子,很快就有那動靜通達的人認出來道,本來是山西範家的範黎亭範公子。
柳如是的身影藏在珠簾以後,翠簾明滅間,偶爾能窺見一二分嬌美的容顏,數十支龐大的鳳燭宮燈,把她絕色妖嬈的身姿印在身後的影壁之上。四周十餘名姿色美麗,年青貌美的樂工拿著各色樂器為她伴奏。
站在李沐身邊不遠處的亢家至公子亢青雲叫的那叫一個鎮靜,恨不得吹起口哨來,手都伸到嘴邊了才感覺似有不當,趕快不著陳跡的收了歸去。
她安坐箏琴之前,隻一個音節,便讓滿場沉寂。
李沐低頭苦笑一聲,有些倦意的自言自語道:“我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玉帳空分壘,金笳已罷吹。東風回顧儘成非,不道興逃亡,豈報酬。”興逃亡,豈報酬。李沐聽到這裡,本身也是心中一歎,納蘭容若貴為明珠之子,年紀悄悄就深得帝寵,平生膠葛情愛,過著金絲雀一樣的日子,極少感慨古今。蓋因在容若的眼裡,天下興亡,千頭萬緒,自有定命,絕非人力之所及也。
這首《南歌子》,是李沐抄來的。
五百晉,換成白銀將近五十兩,買一支曲子,當然是天價。不過,這個伶仃吹奏,究竟是為了甚麼,大師也是心知肚明。
柳如是甫一出場,滿場來賓的目光就全數被吸引了疇昔,要說滿場來賓,大多都是家裡都是馳名有姓,在西北空中上跺一腳震三震的門閥出身,本來也不是對美女就那麼希奇,但是柳如是確有和彆人不一樣的處所。遵還是理來講,柳大師初到西安,要想把南雲館的買賣做的紅火起來,總免不了交代一些地頭蛇之類的人物吧。但是恰好這位是個奇葩,從到達西安至今,愣是哪位世家公子也冇混著見上一麵。這越是見不著,越是讓這些沉淪花街柳巷,常日裡慣於走馬章台的公子哥們更加獵奇起來。
“這小子。。。我出九百!”
李沐聽到這裡,有些迷惑的看了亢青岩一眼,這位亢家的少爺,當初在鬨市追著一張十晉的票子,說是給mm買藥的錢,亢家固然不至富可敵國,但如何看都不像連要錢都付不起的模樣。
“我出七百晉。”範黎亭恨恨的看了亢青雲一眼,毫不躊躇的加價道。
“我出八百!”同業是朋友,大師都是在邊關撈西口兒的飯吃,必定不會調和到哪兒去了,範家和亢家常日裡也是肮臟很多,天然相互看不過眼,這會兒頂上也不算是出人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