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雲聽了,神采微變,隻是以迷惑的神采看向柳昭儀。柳昭儀持續道:“夏mm初入宮中,不免不知皇上的本性,我們這位奇主,是位明君,也就是因為過分賢明,對有才的女子,竟是有幾分禮敬,說是‘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就像祥mm,皇上因傾慕其才,常常過來與祥mm議論詩書,聆聽琴音,竟像是紅顏知己普通,也不提侍寢一事。祥mm入宮一年不足,直到前不久才真正承了聖寵,我看mm才調橫溢,隻怕是也會如此。”
冰寧笑問道:“我瞧著你的劍技竟是遠在我之上,倒是我太自大了些,原說要你拜師的,現下倒是我要向你拜師了,不知淩總管收不收我這個門徒?”
冰寧回身向侍女道:“拿我的劍來。”一時侍女雙手捧了劍來,冰寧猛地抽劍出鞘,指向子軒,大聲道:“中郎將,出招吧,千萬不要讓著本公主,免得輸了尷尬,說甚麼因我是公主,不敢使出非常功力,乃至落敗如許的話來。”
正畫至一半,忽聽得一道嘲笑聲傳來“夏婕妤真是一手好丹青”。
冰寧一貫風雅爽快,那裡顛末這個,見子軒抱著本身,忙道:“我冇事,中郎將能夠罷休了。”
子軒將冰寧扶穩,方垂首道:“公主恕罪,微臣並非成心衝犯公主。”
昭雲想了一想,笑道:“我也私心感覺禦景園春光甚好,隻是不能久觀,竟是想出了一個笨拙的體例,不若把這滿園秋色畫下來,雖不及什物可聞可觸,也能暫作安慰了。”
冰寧掃了子軒一眼,淡淡道:“模樣倒是姣美,隻是不知技藝如何,彆再是其中看不頂用的繡花枕頭。”
子軒正色答道:“微臣身為人臣,公主乃皇上嫡女,自古道‘君為臣綱’,公主若向微臣拜師,豈穩定了禮法,微臣斷斷不敢從命。”
祥婕妤一聽,忙道:“此主張甚好,隻是我在繪畫上不甚用心,難成佳作。既然mm故意,又在丹青方麵很有觀點,姐姐竟是想煩勞mm畫上一幅《桃李爭春圖》,不知mm意下如何?”
冰寧這才細細打量子軒一番,方道:“你既是監察禦史之子,我想著必然以文纔出眾,不想技藝也是如此高超,真真是文武全才了,我這公主宮中的侍衛總管,竟是委曲了你。”
柳昭儀淡淡笑道:“在院中我便聽著了,夏mm公然是個有才的。”頓了一頓,又道:“有才也一定是件功德。”
昭雲正自迷惑,祥婕妤卻嬌笑道:“今個兒倒是熱烈,聽這笑聲,必是柳姐姐無疑,想必柳姐姐去凝歡殿尋你不著,便來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