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直接取出一塊碎銀子丟船伕腳下。
啪嗒,啪嗒,啪嗒……
明顯就是個倡寮,卻一點不染風塵之氣,連樓上掛的綢子都是比較持重的暗紅色。
“這些都是倡寮的花船,隻要在花魁大賽中奪魁的倡寮,纔有資格泊一艘花船,在這伶汀湖上停業。”小六解釋說道。
陳葉說完直接往船上一躺,翹著二郎腿假寐。
還要這東西?
不過那些人都冇說甚麼,直接出來了。
陳葉半虛著眼,也冇起家,“恰是。”
那兩名護院本來不鳥陳葉。
大船上走出幾名器宇不凡的公子哥,啪甩開扇子往船下一看。
冇多會,一條大型私船靠了過來,懟起的浪差點冇把陳葉的劃子掀翻了。
哪像陳葉,還冇下船就問他要請柬。
小六說動手臂一揚,指到了湖畔兩座四層高的雙子樓,那兩座雙子樓簷角飛翹,古樸大氣。
店主衣服都濕了,等會如何去插手解暑宴?
“去的販子們在他跟前都得收斂著奸商,就算想針對你,也不會表示得那麼較著。”
跟著劃子進步,本來細彎的小河前頭逐步呈現一大片寬廣的水域,十來艘氣度的花船泊在江麵上。
胡懷也跟著笑道:“不會是冇有請柬吧?”
二人凶神惡煞道:“請柬。”
那些船上掛著綵綢,風一吹,朦昏黃朧。
小六怵了下。
一聽是百姓大藥房的店主,船上幾名公子哥皆探出頭來。
“並且天香閣的女人隻歡迎文人雅客,賣藝不賣身的!”
小小的端方打亂了他的打算。
“一個賴皮,錢掌櫃,裡邊請。”護院非常熱絡的把方帽男人往裡頭請。
陳葉用腳悄悄蹬了小六一下。
小六不平氣的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們店主玉樹臨風,那裡奸商?”
卻給他帶來了一個更大的機遇。
“我如何感覺此人,像是百姓大藥房的新店主?”跟在他背麵的一個男人小聲說道。
“冇事。”陳葉神采淡然。
嗬嗬。
另一人道:“你盯著他,等行首來了再說。”
看陳葉還真不走了,二人對視一眼。
“陳公子是來插手解暑宴的?如何被攔在外頭了?”當屬嚴玉山笑的最高興。
映托之下,它們中間的那些花樓就顯得有些俗氣了。
不愧是京都第一。
兩個護院的看著陳葉的船又劃返來,神采比剛纔還臭,一個手勢,身後衝上來一群人。
“公子你不消怕,這嚴行首是個文人,雖身在商途,但最喜文人雅客。”
從小六一番話中,大抵體味體味暑宴。